“你有所不知,那管子,会变形。我弟弟两口子进去后,管子的走向忽然变了,后面荣爷加了钱,我家里那口子和我一先一后进去,我爬在后面,转了几个弯,她就不见了。我又爬了一段,管子越缩越小,我脑袋重得不行,眼睛像是要爆开一样……”
他视线和我对视,缓缓道:
“那地方太邪门,我怕了,忍着最后一点力气缩着骨,摇铃铛示警,荣爷的人用绳子把我拖出来。我后面一直浑浑噩噩的,连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
苏棒槌看了看我:
“我爹是被他们送回家的,回家就昏迷了,身体骨头尽碎。还好遇到了尘仙师,身上现在还有一百多颗钢钉,不然他肯定撑不到今天。”
我蹙眉沉思了片刻道:
“如若是邪物,我爹过去,再邪也能废了,难道是人为机关?”
苏九咬咬牙道:
“景爷在,肯定能把邪祟破了,可他不会缩骨,墓道里面他也进不去啊。里面的东西,是邪祟还是人为,无法分辨啊。”
我皱眉,这苏九说的也对。如果邪祟藏在墓最里面,那甬道又太深的话,确实鞭长莫及。
“为啥不全部挖开,不是说没有你们卸岭刨手挖不开的山吗?”
苏九摇头:
“试过了,那些山石硬度非常高,青铜管道完全嵌在山石里,就像是天生长在里面一样。我弟两口子折了,荣爷让人用炸药炸了三天,管道才露出三米来长。他一再加钱,我们两口子才又冒险进去。”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人家家里折了那么多人,的确没道理让人家再去冒险,我开不了口。
一直蹲着的苏棒槌却开了口道:
“爹,让我去吧。我娘还有二叔二婶的尸身要有人收,我不能让我娘留在那个地方。我的本事你还不放心么?让我去把。“
苏九痛心疾首:
“你娘和我年少夫妻,相伴至今,你以为我忍心吗。可小鱼,我们苏家就剩下你这独苗苗了,做了这行咱们就要认命,爹不能再没有你了,我绝对不许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