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学的磨砺之下,开始在各个领域展露锋芒,正如她所期盼的那样,女性正逐渐掌握自己的命运,成为自己的主人。
创建女学,太后给予了全力支持,而学生们毕业后的出路,则全凭谭羡鱼一手安排,太后未曾干涉。
据女官回报,一切安置皆稳妥得宜,既体面又合适,太后果然放心不少,也深知谭羡鱼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与心血。
仅凭这份坚韧与执着,若谭羡鱼求助,太后怎能不心生怜悯?
近日,太后甚至时刻期待着谭羡鱼的到来,哪想她竟然从未露面。
谭羡鱼抿紧嘴唇,回答时显得异常小心:“民女不敢惊扰太后的宁静。”
在个人情感与家族安危之间,谭羡鱼选择了后者,她更愿意以女学的成功为盾,庇护两位兄长,守护谭家的安宁。
太后的眼神中情绪更为错综复杂:“你是否知道,呼衍灼的父亲正是死于你父之手,他此番求婚,其实是蓄谋已久的复仇。若你随他去了,恐怕不用两三年,就会命陨黄泉。”
边疆的蛮族,远离京城数千里程,若真有恶念,手段狠辣,令人胆寒。
到那时,若说你不适应那里的生活,谭家又何以自证清白?
毕竟,皇命如山,谭家怎敢逆天而行?
太后的话,谭羡鱼岂会没有考虑过?
“民女心里清楚,但是……个人的情感,怎能凌驾于国家之上?”
言罢,太后的声音渐渐隐没,室内空气似乎凝固,一片寂静,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打破这份沉重。
半晌,太后终于再次开口,她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尽的感慨:“谭家啊,谭家……”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了千斤重量,掷地有声,回荡在殿内,勾勒出一幅过往烟云的画面。
谭羡鱼不解太后这突如其来的叹息背后蕴含的深意,她的眼眸低垂,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只能选择沉默以对,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种种思绪交织缠绕,无从言说。
“你若离去,那忠诚可靠的陆统领,他又该何去何从?”
太后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哀家虽未完全超脱这红尘世事,但对于男子的心思,却也略有所悟。像陆统领这样的良配,一旦错过,岂不是让人心生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