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不容置疑。
谭羡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里似乎包含了对世事的深刻洞察。
“或许在外人眼中,您的确是不可一世的存在,但我相信,任何辉煌背后都有其难以言喻的沉重。”
两人相对而立,周围空气似乎凝固,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抱琴站在一旁,紧张得后背已经浸湿了一片,汗珠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时间如同溪水般悄然流逝,最终,还是呼延灼首先打破了这份沉寂,他朗声笑道:“温姑娘果然不愧为谭家之女,这份胆识与决断,实属难得。”
他轻松地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搬来座椅,“请坐,让我们详谈。”
随着他的动作,他自己先行落座,与谭羡鱼面对面,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
呼延灼轻轻打了个哈欠,看似慵懒,却暗含着一股锐利,“温姑娘此次专程来访,怕是因为那行刺之人与你有着某种关联吧?”
谭羡鱼坦诚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躲闪,她的目光清澈,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坚毅。
“我对你的直率表示欣赏,但恐怕今日你会失望了。”
呼延灼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玩味,“抛开一切不说,试想一下,如果被刺杀的人是你,你又能轻易宽恕那个对你出手的人吗?”
谭羡鱼的笑意更甚,其中夹杂着一丝自嘲:“我不过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子罢了,而单于您却是万民之上的领袖,我又怎敢将自己与尊贵的单于相提并论?”
她的话语中藏着锋芒,既是自谦,又巧妙地反问了回去,暗示作为领导者,应有更宽广的胸怀。
呼延灼闻言,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