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太太轻笑一声,没和她争,只吩咐抱琴好好照料,便起身离去了。

谭老太太一走,谭羡鱼就想去看戚霆骁,却被抱琴拦下:“小姐,老夫人交代了,让您好好得休息!”

抱琴这话,她不能不听。

“哎呀小姐,戚公子身体结实着呢,您现在还这么虚,过去只能让他更担心,还是躺着吧!再说,戚公子刚走不久,这会儿说不定正睡得香,咱们别去打搅了!”

抱琴这么一劝,谭羡鱼也不好坚持。

抱琴见状,笑眯眯地说:“这才对嘛,奴婢来伺候您睡觉!”

也不知是药效还是疲倦,谭羡鱼很快就困意来袭,沉沉入睡。

谭羡鱼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清晨。

醒来时天色未明,床边站着一个人影,带着丝丝凉意。

房间昏暗,谭羡鱼心里先于眼睛认出了来人:“……你怎么来了?”

“马上要走,先来看看你,”戚霆骁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不烧了?”

谭羡鱼点了点头。

“那便好。”

“娘说你骨折了,哪里的骨头?不需休息两天吗?”

“肋骨,小事,不用担心我。”

两人的音量都很低,私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亲昵。

眼看时间紧迫,戚霆骁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你先好好休息。”

戚霆骁走后,谭羡鱼没了睡意,索性起床,直朝着小厨房去。

另一边,戚霆骁进宫一趟后,直接前往绣衣卫的府衙。

绣衣卫在外行动频繁,每日都要汇报情报,京城中的暗探尚未清除,他并不轻松。

“统领,昨晚的坠崖事件还没结果,”身边的人边走边报告,“行凶者非常谨慎,谭家父子带人搜了一夜,毫无收获。”

“什么都没找到?”戚霆骁眉头微皱。

事情比他预想的复杂。

回到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戚霆骁沉默深思。

昨晚的事显然是针对谭羡鱼的。

但谭羡鱼以将军独女的身份入京,地位特殊,性格又不张扬,在京城人缘也不错,嫁入侯门后虽与旧友渐行渐远,却也不至于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