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长信宫,谭羡鱼一眼瞥见戚霆骁。
戚霆骁见她安然无恙,挑眉一笑,复如前次般拉她离去,
“这次太后找你何事?”
谭羡鱼叹气,述说了方才宫中的对话。
戚霆骁无奈言道:“你这可是自讨苦吃。”
他预感到,这条路绝非坦途。
“你是否考虑过,女子之所以陷入困境,部分原因也是自身画地为牢?”
外界偏见固然可怖,自我束缚则更为致命。
谭羡鱼点头:“时局如此,顺应潮流乃求生之智,即便最终自我囚禁,亦非我辈之过。”
“更何况,如今太后亦赞同此事,我料想不至于太过艰难,”谭羡鱼偏头看向他,“那你呢?我可是听说平乐郡主最近缠你紧得很,好事将近?”
“少说两句吧。”
戚霆骁咬着牙,挤出了这几个字,随即伸手轻轻拉住谭羡鱼的手肘,就算隔着手袖,他的指尖也不自觉地轻轻摩擦了几下。
“太后既然松了口风,我这苦日子或许真要到头了。”戚霆骁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轻松。
“我看不一定,”谭羡鱼反驳,“宫里那会儿,我看太后的意思并不像要收回成命,你的煎熬恐怕还没完呢。”
一踏入家门,谭羡鱼就被谭家上下团团包围。
面对家人们满含关心的眼神,谭羡鱼心里一热,安慰道:“放心吧,这次太后没让我接着进宫的计划了。”
听闻此言,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真是太好了!”谭二夫人喜出望外,“这样一来,你总算能安生些,好好歇歇了吧?”
谭羡鱼抿抿嘴:“恐怕……还不能。”
“怎么?”谭二夫人瞪大了眼,“还有别的事?!”
谭羡鱼点了点头:“不过太后希望让我进宫,是希望我能身居高位,为全天下的女子谋福祉。我不想入宫,就得……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