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不好意思的挠头,“王妃说笑了,我们做的饭菜,怎么能和王府里相比呢?委屈王妃住在这么小的地方,我们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说什么过意不去呢,如果不是你们,我在这喀拉城可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赵氏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拉着吴凌祺的手。
花婶忙摆手,“我们也只是尽我们所能罢了,王妃,您和世子先聊,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您叫我就行。”
赵氏点点头,带着吴凌祺三人进了屋关上了门。
一进门,吴凌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哥...他怎么逃了出来?”
赵氏依然优雅的给几人倒了茶水,虽然身处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但是她浑身的气质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并没有落魄的感觉。
倒完水,她才叹了口气,“别再叫他大哥了吧?他和我们,已经是不死不休了,我只恨早些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出来。”
吴凌祺道:“他...究竟做了什么,竟将齐王府害成这样?”
赵氏缓缓的道:“他和盛王勾结,是盛王派人潜入王府,将他放了出来,他们伪造你父亲的通敌书信,并且偷了你父亲的私印,写信给虎豹营的陈将军,让他出兵皇宫,发动兵变,陈将军不明就里,就带了一队士兵,打算进城找你父亲问问情况,却被盛王拦住,当众从他身上搜出书信,呈交给陛下,正在这时,吴嘉祺也带着那些通敌书信进宫,举报你父亲谋反,说自己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些书信,苦劝父亲无果,却被父亲关了起来,历经万难才逃了出来,为了南狄的安宁,唯有大义灭亲,检举亲父,陛下震怒,下令将齐王府所有的人入狱,同时所有和齐王府有牵扯之人,也都下了大狱,幸好宫中有我们的眼线,提前将消息送出,你父亲才有时间安排我提前离开齐王府,他让我身边的桂嬷嬷假扮成我,将我从密道送了出来,我让他跟我一起走,他却不肯,说自己只要一走,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
吴凌祺嘴唇紧抿,看得出心里波涛汹涌,萧慕北于是问道:“盛王是何人?”
赵氏说道:“盛王是先帝最小的一个兄弟,年龄仅比陛下大五岁,先前一直以富贵闲王自居,整日在烟花之地流连,却不曾想,他竟也有所图谋,这些时日我独自一人在这里,前思后想这件事,终于明白了,他只怕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勾结吴嘉祺颠覆齐王府,齐王一倒,如果陛下再出点什么事,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