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洛莉朋友的这一层关系。

林亦轩想要带走一个人，很简单。

离开古堡的路上。

车子如同离弦的箭，穿梭在夜空里。

林亦轩的手，用力抓着方向盘，他透过后视镜看着身边的女人。

她已经摘掉了人皮面具，脸上有明显的憔悴，眼里还有显而易见的红血丝，显然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一个觉。

“困了的话，先睡吧。”

他温声开口，好心提醒。

宋倾羽却摇摇头：“我不困。”

她强忍着困意，把哈欠给憋进去。

实际上。

这几天被乔娜刁难。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到了虚脱的临界点。

可她……

“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林亦轩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知道，她为什么明明困极了，都不肯闭上眼。

无非就是怕他又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宋倾羽咬了下嘴唇，无声默认了林亦轩的猜测。

“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林亦轩不死心。

问出这个，让自己纠结了一路的问题。

宋倾羽鼻间传出淡淡的嘲笑：“你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多余吗，就算之前，我们还能做师兄妹，逢年过节还能互相问候，现在夹了你妈妈的命在中间，你觉得可能吗？”

她不是嘲笑林亦轩，而是嘲笑，命运就是这么折磨人。

人就是这样。

在是朋友的时候，想要做情人。

等做了情人，想要做夫妻。

等决裂了。

才想起来，当初不过就是想要做个朋友而已。

她和林亦轩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林亦轩的手，无意识抓紧了方向盘，他看着宋倾羽那张清丽苍白的脸，心里涌起浓浓的悲哀。

他竟然，没有勇气反驳什么。

刚想说些什么。

余光忽然瞥到了后视镜。

林亦轩的脸色忽而冷了下来。

宋倾羽也发现了他的异样，看向了车后：“乔娜的人？还是你朋友的人？还是你的？”

语气已经有了质疑。

他们一路上，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跟了过来。

“我不知道。”

林亦轩边说，边提升速度，“应该不是洛莉的……但，可能是针对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