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言停下车子。

杨优优先下车：“人带出来了，那个王景明真不是个东西，你说他要装好男人，晚上好歹陪着一下吧，就她一个人，带她出来，随随便便。”

宋倾羽听她吐槽，苦笑不得，也顾不得多说什么。

池墨言已经把王姨放在了轮椅里。

“先进去说吧。”

宋倾羽推着轮椅，进入宋家。

别墅里，只有她们几个人，王妈给她们倒了茶，就自己去休息了，一句话都没多问。

宋倾羽蹲在王姨的面前，看着面前这个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爸妈还在的时候，她会去王景明家里玩，那时候，王姨每次都会给她准备很多好吃的招待她，她很温柔，是和妈妈书卷气息不同的温柔，待人永远都是和和气气的。

妈妈忙的时候，都是王姨陪着她出去玩。

“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吗，如果你愿意，就眨眨眼？”

王姨不能说话。

宋倾羽只能这样，来询问征求她的意见。

哪怕她是植物人，哪怕她已经不能动弹，可她还是想要保全她的自尊。

王姨眼眶湿润。

满满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池墨言背过身。

宋倾羽解开了她身上的病号服……等看清面前的画面，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她早就知道了，她很瘦。

可她身上，几乎没有一丝肉，皮包裹着骨头，肋骨根根分明，而在胸口，还有胳膊上，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

“妈的，王景明真是畜生！”

杨优优都看不过眼了，忍不住骂了一声。

宋倾羽鼻头也有点发酸，把她的衣服系好，轻声问她：“是王景明打的吗……”

听到这个名字，王姨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激动，她明明已经动弹不了了，可是眼里的愤怒和恨，是骗不了人的。

这些，都是王景明做的。

“王姨，有些东西，我们想要弄清楚。”

宋倾羽继续蹲在她面前，温柔的安抚她的情绪，“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如果我说对了，你眨右眼，如果错了，或者你不知道，眨左眼，好吗？”

王姨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宋倾羽要问什么，她刚刚说完，她就拼命的眨眼。

“我父母的死，还有宋氏的破产，真的和王景明有关系，是吗？”

王姨眨了下右眼。

宋倾羽呼吸凝滞，克制着自己的愤怒，继续问：“他和甘冷，一起策划了这件事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