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二沉思良久,“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贵府奶奶应许,那我便去安排。”
“你大胆!”笔箐大怒,她顿时明白了倪二的想法,可眼下想要一下子带这么多人出洛阳地界,也唯有出此下策。
倪二咧嘴一笑,他早就猜到笔箐做不了这个主,那些个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最在乎的便是体面。
何为体面,身份和脸面,若是没了这些,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即便活着,也是受罪!
这并非倪二有意作践,而是事急从权之举。
“姑娘也想想,你们这么一大拨人,那些个家丁,扈从,衙役总不能都睁眼瞎,当作视而不见吧。再说这府衙里最是见不得光,官官相护的事如何少的了,想必不日官府就要张贴告示,到处缉查,即便那位爷还在,也是远水难救近火。依在下的法子,不说有十成把握,也有七八分的,毕竟那些个拦路虎,绊脚狼没几个会和银子过不去,另外就是死人遭人忌讳。”
笔箐一时犯了难,她对眼前之人仍抱有戒心,可这法子确实可行。
“你…”话音未落,倪二便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放心,我可是醉金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侠义之士!”
天明破晓时分,笔箐领着倪二入了宅院,一个陌生男人的出现令众人如临大敌,面露骇色。
“你站住,莫要往前了。”笔箐及时叫停。
倪二也知道规矩,点头示意笔箐进去传话。及至天大亮,笔箐才从屋里出来,随她一齐出来的还有紫鹃。
紫鹃上下打量了一番倪二,又古怪的瞧了一眼笔箐,只见后者面不改色,只说道:“这位先生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