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曾经和我弈棋,我认真下棋输了。”
“哦!”友人理解了一些。
两人都是爱棋之人,棋艺精湛,一生能遇到几个棋逢对手,确实珍贵。
“不过你族里的子弟恐怕不会满意。”
“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后果,要他们满意什么。又不是影响茅氏的决定。”茅老爷眼里一瞬精光闪过。
“会不会害了那孩子?”
“我是看在他母亲的分上照拂他,害了他也没什么。”
“你这人,真是……”友人忍不住叹气。
“世上的人做了什么都要自己承担,凭什么把自己的罪怪到别人头上。自己嫉妒去陷害别人还要说句别人不是,简直不可理喻。”茅老爷平淡地说着这些话,字字都击到了友人的心上。
“是啊!不过你做的可怕的事不少,你竟然会这么说。真有气魄!”
茅老爷落子垂眸,“我的位置和家族需要我做,我义不容辞。没人可以凭空活在世上,总有些义务要去实行的。逃避不是我的风格。”
“怪不得你族里的人都怕你,你真是公正又狠决啊。”
“你是我的知己,我也就只把这些话对你说说。其他人就算了。”
“真是我的荣幸。”
往后几年,茂琛就明显感觉到茅氏的子弟对他的敌意,还有时不时听到些议论,关于他母亲和茅老爷的种种,简单概括就是觉得他是茅老爷的私生子。
“岐伯,我真的不是茅老爷的私生子吗?”
“不是。你娘怀你以后才见的茅老爷。”岐伯摆弄着桌上的纸笔,坐下开始阅读账册。
茂琛继续练字,写完一个“生”后,抬头问了句:“我都怀疑自己和茅老爷有什么关系了。他对我真的不错。”
“不见得吧。这么明目张胆地帮你会给你惹来麻烦,茅老爷可不在乎。”
“茅老爷有没有暗中派人保护我啊?”
“你想多了,少爷。”
“那真的就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了。他暗恋我娘?”
“不清楚。”岐伯核算金额,一阵子没有听到少爷问话,看了眼前面,茂琛完全投入在书法练习中了。
少爷这性子,也是一阵阵的,倒是练字练得挺认真。夫人在天有灵,会安慰的吧……
茅老爷没想到随便收的一个义子是最让他省心的。这是后话了。
跟着岐伯去田地收租,听着岐伯说起哪里现在遭灾,很多人饿死的事。
“离这里不是很近吗?”
“流民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