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沈昔邕的得意门生常令时回来探视。
常令时看着三十左右,娃娃脸,皮肤松弛,头发乌黑粗硬。
“师兄。”
“你是?”
“我是师父新收的弟子,我叫陈扶伊。”陈扶伊恭敬行礼。
“师妹好。”
陈扶伊离开让师父师兄两人单独谈话。
春日正好,鸟鸣虫啁啾。
“多少年没回来了?”沈昔邕让人搬来围棋桌,和常令时弈棋。
“有十年了。”
“有没有近乡情怯啊?”黑子落盘有声,沈昔邕端详弟子神色。
常令时摇头,扳一手,笑着看着师父,“师父取笑我。”
沈昔邕笑笑,“我记得你刚来这里求学,总是独来独往,生人勿近,还以为你不喜人群。”
常令时是外地来,不是樊城本地人,仰慕沈昔邕医道神妙,才坚定来药王镇学医术。他那时确实不喜和人交流,在外地成长经历和天生性情让他对人十分疏离。幸亏师父体恤,他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专心钻研医道。
“师父是不一样的。”
沈昔邕深深看了常令时一眼,“哎,你这孩子,该稍微保养下自己的容貌,看着比我还沧桑。”
“容貌只是小事,不足为虑。”
“还是孤身一人。”
“儿女情长不是我所求。”
“注孤生。”沈昔邕无奈摇头。这孩子和她甚是有缘投契,就是性子古怪。“你应该和陈扶伊合得来。和你这师妹多交流交流。”
“是。”
常令时在药王镇留住半年,做了一阵针灸讲师,课堂上总是满满一堆人。
大家都很用心地记录常令时的授课内容。
陈扶伊听课学了很多,心里对这位盛名在外的师兄都是崇敬。
常令时的居所在山脚下一间朴素的茅屋中,旁边有条清澈溪流,鸟语花香的,环境十分清幽。
陈扶伊带着食盒摆访师兄,正逢他为一孩童看诊。
看常令时对孩童的神态,能见出他是个温柔细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