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找到背人处,施展婆娑步,几步到了乔姑娘门口,刚想敲门,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去敲单身姑娘的房门似有不妥,转身离开,想找些笔纸,给她写张字条也就是了。
才走至窗棂下,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方多病紧锁眉头,凝神细听,肖紫衿在这里。
“阿娩,你这又是何苦?相夷已经去了。”
“紫衿……”
入耳的是乔姐姐的哭泣声,方多病心想乔姐姐心情不佳,肖紫衿此时安慰两句也是应当,本想转身离开,又听见乔婉娩的声音传了出来。
“相夷他,都是因为我,我不应该给他那封信。”
“婉娩,这不是你的错,那信的事不要再提了,今日这糊涂事也不可再犯。”
“不,我不应把话说的那样绝情,也不应在大战前给他送信……”
“婉娩,你没错,都怪相夷,是他不对,他不应该冷落你,你不是也不喜欢这里吗?明日咱们就离开吧。”
说完这句,方多病听见肖紫衿变了音调,再开口,声音也含了些羞意,“婉娩,我今天将家藏的玉镯送与你,你忘了相夷吧!他已经死了……”
这才半年,李相夷无论生死,这才半年,什么‘紫衿,婉娩’的叫的如此亲热。
猛然怔住,突然记起小花突见这二人时的神色,那神色好像是落寞居多,原来竟不是对乔婉娩念念不忘嘛?
信,那封信里不知道写了什么,难怪小花这样绝情,竟是亲眼看着曾经的恋人成亲也不阻止,还几次三番救他们性命。
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自己竟然和小花在那个成亲典礼闹别扭,还冷言冷语的出言讽刺,小花的心该多痛……
心内大骂肖紫衿是王八蛋,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对乔婉娩起的这样心思?
怪不得拿了令牌,痛快给了钱,连个屁都不放!
心中大怒,真想执剑冲进去将二人一剑一个以泄心头之怒。
方多病伸手向腰间,一抓抓了个空,尔雅不在身边,猛然回神,小花不愿四顾门门下旧人出事,再次心中大骂肖紫衿真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