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让渔民上了心。
狡猾的[三月桃],用草木的灵秀,吸引了历经千帆的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把一朵花放在了心上,花的眼里却从未有过人。
人慌了,想验证花的生命里有没有过他,有没有一瞬间,是为他开的。
花犹豫了一下,看着人期待的眼睛,第一次学会了骗人。
花说。
也许。
暴水的江上,六十年的江风吹过。
阿若,一直是高明的捕手。
乱世里谨慎的老头子苦笑一声,没有犹豫,就把刀反手一刺,一剜,把心挖了出来。
他知道,无论阿若是人是诡,他都逃脱不得。
“——还你了。”
……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可是草木成了诡异,执念往往是什么“想永远晒着阳光”、“想一条江的水都是我的”,反而比执迷于爱恨利禄的阳诡活得更为悠久!
阿若,作为一只[三月桃],执念就是“完完整整地做一回人,过波澜壮阔的一生”。
阿若花枝一卷,把那颗鲜红跳动的人心收在[并蒂莲]中。
交易达成。
她的人生,从来都不属于暴水。
……
浸泡过几年[柴门]的血竹筒,散发出[柴门]的草木清香。
阿若花蕊动了动。
青田枣。
和一种很酸的草的味道。
[三月桃]是由桃面,和两种植物组成的。
阿若,从柳玉楼的身上,同时感受到了。
诡异气息,草木清香,完全和人类似的举动。
阿若满心以为,柳玉楼是她的同族,是新一辈变出来的、更年轻的[三月桃]。
她难得地放过了四散的渔民们。
花肥,不缺这一点。
草木对生命感知更为敏感。
——这个花茎快要被刮断的小[桃],快要死了!
阿若一个纵跃,一片叶子托起“同族的根”(柳玉楼的脚),一片叶子环绕护住“同族的花托”(柳玉楼受伤的脖子),就消失在了清晨的凉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