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贸然动手,这蜉蝣居然还有底牌!
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蜉蝣老太太难得好心情地解释了一下:“这是[传语]。断魂亭常和诡异打交道,阳诡可以说话,但阴诡不行。让阴诡吞服这个,可以让它们的话被人类听懂。”
仿佛是看到柳玉楼眼里的羡慕之色,蜉蝣冷笑一声:“这玩意儿可不常有,稀罕着呢。”
“心意相通,才可以让意义越过语言的藩篱,达到语意的传达。别说夫妻,就是父子、母子,也常常达不到可以作为材料的标准。”
“怎么……和人联系上了?”
蜉蝣习以为常,态度自然地道:“能跨越物种已经逆天,怎么确保一定能让人听懂?万一是别的语言呢?所以[传语]的材料之一就是人心。心意相通的两个人,一个剖心,一个剜耳,再由特定的‘八音象虫’吞心噬耳,才能炼成。”
“最难得的是,材料双方都不能对彼此有丝毫怨怼,必须是心甘情愿地赴死,或者失声。”
这个世界太癫狂了!
柳玉楼听得一阵作呕:“这怎么可能?”
蜉蝣老太太:“怎么不可能?小姑娘毛都没长齐吧,见过什么?”
柳玉楼:……谢邀,这个世界无父无母,不是她的家,为了避免被抓去做材料,她这辈子只会和自己心意相通。
【你忘了器器了吗?真正和你心意相通的,不是器器吗?】
柳玉楼:?
滚呐!不要偷看我心声啊!
就在这时候,大公鸡开口了。
因为鸡的嘴没了舌头也没牙,多少有点漏风:“你们是谁?为什么算计我?”
蜉蝣:“你是瓷器张?”
大公鸡绿豆大的眼珠转了转,将头一抬,满是桀骜:“瓷器张?我正要找他呢!我是他家隔壁的豆腐王,这家伙趁我不在睡我媳妇儿,我回来说要给我摆赎罪宴,结果偷偷在菜里下药,把我扔到了煅烧着的瓷器窑里,醒来怎么成公鸡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是不是他的同伙?”
煅烧。
柳玉楼精准抓住了关键词:不是专业的普通人只会说“烧”,很少会说这种名词!
起因开头结果具在,恐怕当年的豆腐王真是这么死的。
哪儿有什么转生,恐怕早就烧成了灰。
蜉蝣死死盯着它,一会儿看看柳玉楼,一会儿看看大公鸡。
大公鸡又说出了几个豆腐王的私人小癖好。
【叫他名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