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谁在那附近,干死他啊!”
上杉越坐在凯撒开着的豪华跑车中发出了咆哮,宛如一只受伤的狮子,他一手握着刀,一手捏着一部手机,情绪激动之下几乎将手机捏碎,从支离破碎的屏幕中依稀可以看见那邦达列夫仰天狂笑的画面。
“现在距离最近的应该是苏然他们,但他们还困在藏骸之井中……”
旁边传来了楚子航的话语,凯撒是他们中最好的赛车手,而楚子航是仅次于他到存在,只有楚子航驾驶的车跑车能跟上他。
“那就联系他啊!”
“联系不上,他可能也遇到麻烦了。”
“学长不会出事的,他在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引擎轰鸣,路明非载着芬格尔也冲了上来,狂暴到雨滴落在了他的脸上,就像是在洗冷水脸一样,让他从内而外到感到一阵冰凉。
看着黑云压顶的天空,他的内心极度不安,白王不会真的要复活了吧?
芬格尔一言不发的窝在他的副驾驶上,怀里抱着七宗罪,绷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做最坏的打算吧!要是白王真的复活了,我们该怎么杀了祂?”凯撒一脸阴沉的打断了众人,“炼金炸弹已经用来对付那些龙血亚种了,我们现在需要更强力的武器。”
“七宗罪可以试试”楚子航踩着油门加速,绕过弯道再次跟上了凯撒的车,“诺顿铸造它们就是为了杀死龙王,哪怕其中并没有克制白王的,应该也能对祂造成伤害,这是我们目前最强的武器。”
“可我们不是苏然,拔不出最后一把审判之剑暴怒,没有这把最强的剑,我们对白王恐怕造不成威胁。”
“那东西交给我就是了!”上杉越冷声道,“我管祂是残缺的神还是完整的白王,还是邦达列夫,敢动我的孩子们,我就跟他们拼命!”
不就是暴怒吗?苏然能够拔来,那自己也就能拔出来,拔出暴怒成为新王,对自己而言轻而易举。
该死的赫尔佐格,该死的邦达列夫,该死的黑天鹅港口,该死的脑桥手术,该死的神!
“少爷!”帕西的声音传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永远都是那一片平静的湖,不过这时候能有个一如既往的冷静的人,还是让众人有些高兴的。
“说!”
“庞贝家主于二十分钟前向学院这边提供了代号“天谴”的武天基动能武器,预计还有四十七分钟抵达红井上空,它可以杀死神或者白王。”
“天基动能武器?见鬼!他们买卫星还装了这个?我一直以为只是为了让我老爹有更好的借口去勾搭女人来着,他们这是打算干嘛?”
凯撒一脸的错愕,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家里竟然还藏有这种大杀器,搞什么啊?这帮老不死的不会还在家里藏了核弹吧?该死的!
楚子航和芬格尔不约而同的眯起了眼睛,这种强大的武器,在这种关键时候,加图索家族的准备也太巧了吧?就好像,专门为了这一天等候着一样。
果然,这帮不干人事的混血种家族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啊!
看来苏然说的不错,加图索家族确实有些可疑了。
“那东西真的能杀死白王吗?”
路明非一边驾车一边犹豫着要不要给苏晓樯还有叔叔他们打个电话,白王要是复活,那么整个东京,甚至是整个东瀛就都会有危险了。
“不知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没有经过实践的东西谁知道呢?要是他们能提前进行一次实验就行了。”
“把那该死的东西给忘了吧!”上杉越打断了几人的大声谈话,语气中带着一抹坚定,“我不会让那个该死的东西复活的!所以,绝对用不到那个东西。”
苏然抓起圣骸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缓步走向了绘梨衣,源稚生意识到了什么,再次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绘梨衣依旧呆呆的看着他,眨巴着眼睛,不闪不避,在其他人看来这是被操作了的表现,但苏然知道,绘梨衣压根就没有被操作,她站在那里不动,单纯的是因为信任自己这个红色大怪兽的同类罢了。
因此,哪怕她天然的对于圣骸充满了恐惧,但依旧没有转身逃离,她对于苏然充满了信任,虽然很多东西她都不太清楚也不能理解,但她知道,红色大怪兽不会害自己。
苏然在她面前停下,看着面前这个被雨水打湿了衣服和头发,浑身都湿漉漉的,依旧像只单纯的小鹿一样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的小怪兽,苏然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蠢啊~干嘛这么信任别人啊?就因为我是你的同类吗?”
苏然低声说着,他现在背对着身后的源稚生和源稚女,声音很小,同时又被雨声所掩盖,所以并不担心被他们听见。
绘梨衣歪了歪脑袋,有些不高兴的撅起了嘴,用同样小的声音认真的说,“绘梨衣,不蠢”
苏然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声的笑了,“好,你不蠢,就是过于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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