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这是在极强的恨意下才驱使他做了这一切,但询问后发现他对死者的恨意也没有多强烈,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基于案情的诡异,我觉得他有没有精神问题还是有待商榷的。”
女警问道:“额,那医生您的看法是?”
“不知道,如果那个死者查出来是其他人的话那他可能确实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但如果不是的话就有些难说了,不过他跟我说的话让我有一种比较天马行空的猜想,有没有可能是人格分裂实体化后一个人格杀死了另一个人格?就是把多重人格间的人格谋杀以一种实体的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
男警干笑道:“哈哈,郝医生你的思想也太天马行空了吧,那也太恐怖了。”
医生笑了笑,显然他也觉得这不现实:“是啊,这确实有点扯,只不过是一种猜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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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邢,死者……啧,’顾问’的父母要与嫌疑人见一面。”因为死者和嫌疑人是完全相同的人,所以警察不得不用顾问的名字同时称呼死者和嫌疑人。
鉴于顾问作案手法之残忍,即使他之后表现得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傀儡,警方还是用铁栅栏隔开了顾问和父母进行谈话。
“……你到底是谁?”父亲的第一句话就让顾问明白了:他们已经先去看过尸体了。
人的第一印象会给人的判断造成很大的影响。先看见“儿子”惨烈的死状以及潜意识中对自己儿子会做出如此事情的排斥使父母下意识地认为死去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对身为凶手的自己抱有强烈的敌意。
“呀……我是谁呢……我也不知道呢。”顾问在被抓捕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不过是一个非常邪恶且残忍的笑容。
顾问看到父亲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你……是顾问吗?”顾问的父亲语无伦次地问道,长相和DNA鉴定都完全一致的情况确实超出了这个唯物主义者的思维框架。
“我是顾问……还是不是顾问……这很重要吗?”顾问邪笑着靠在椅背上,“重要的是……我杀死了顾问。”他没有用“我杀死了自己”的说辞,因为这会给在场的人一种主观的暗示:我就是原本的顾问。
比起让父母为自己是杀人犯而感到耻辱和悲痛,不如单纯地让他们恨自己就好了,反正悲痛都是要有的。顾问毫无破绽地表现出一副反社会疯子的样子,仿佛杀死另一个自己就是出于一时的兴趣:“我看到他出门后就跟着他一路到了案发时的那个地点,应该是他朋友的家,然后我就从后面袭击了他,将他一点点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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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份证词,也让在场的警方得出了“眼前这个顾问是故意杀人,并且死者才是顾问父母的儿子”这个信息。对他们而言,这也是案情的重大突破,之前的顾问一直萎靡不振,而见到死者的父母后他第一次表达了“在清醒状态下杀人”的信息。这对于案情明显有了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