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之眉头轻蹙,但并没有被激怒。
他语气依然淡定:“父亲,您也曾为了母亲与家族抗争过,您比谁都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用勇气去争取的。您和母亲最终赢得了自己的幸福,我不明白,为何到了我这里,便不可以?”
勇昌侯神情一僵,被这句话击中了。
他沉默片刻,眉头越皱越紧:“当年的情况和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同!你如今位高权重,皇上对你寄予厚望,你这一走,清水省怎么办?朝堂的布置怎么办?”
“父亲,”顾砚之直视着他,眼中坚定,“我承认,我过去的一切都是为顾家而活。您告诉我,顾家的荣耀重于一切,我遵从了您的教诲,从未有一丝懈怠。”
“可如今,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为心爱之人争取幸福。若顾家的荣耀,需要我放弃穗瑾,那这样的荣耀,我不要也罢。”
勇昌侯被气得一时间无话可说。
他猛然站起,指着顾砚之,恨铁不成钢道:“你可知道,皇上已经将辞呈交给我处理,这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放弃你!你若继续执迷不悟,甚至还会牵连顾家!砚之,你必须回京!”
顾砚之却缓缓摇头,声音冷静如初:“父亲,我与穗瑾的感情,是不容妥协的。母亲现在应该已见过她,我想母亲应该能感受到穗瑾的品行。她不愿回京,是因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