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说道:“父亲、母亲,三日后,我将前往清水省履新。期间,京城的事务,我已安排石磊和石强随时协助,也请父亲多加照拂。”
侯夫人闻言,眉头紧皱,面露不悦,冷冷地说道:“我看你倒是想得周到,石磊、石强都为你安排得妥妥当当,可你这次的意图,我们不是不清楚。堂堂顾家世子,竟为一个女子奔赴偏远之地,你就不怕外人耻笑吗?”
勇昌侯虽满心不快,却也明白如今圣旨已下,确实无从阻拦。
顾砚之神色不改,微微一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父亲、母亲,我从未想过置家族利益于不顾,但穗瑾是我一生的挚爱。这次受命在外,并不会影响顾家利益。三月之期一过,我便回京履职,届时必将为顾家守护一切。”
勇昌侯长叹一声,眼神中虽有不舍,但知已无挽留余地,最终点了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再强留。希望三月之后,你能无愧于朝廷,也无愧于顾家。”
林家,林敏才在屋内来回踱步,神情间满是焦躁,心头之事令他寝食难安。
他一想到顾砚之如今被任命为三省总督,掌握如此重权,便悔意如潮,心如刀割。
“早知如此,当初那门亲事便不该退啊!顾家如今大权在握,顾世子又是皇上器重的重臣,而我们林家却断了这条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林敏才脸色发青,重重叹息,一瞬间老了许多。
梁晓芸坐在一旁,眼珠一转,心中另有想法,便劝道:“老爷,您别急,未必情况就如您想的那般糟。想想看,这三省中为何偏偏有清水省?顾世子分明是有心想见穗瑾,才会恳请前往清水省任职。否则清水省不过偏远之地,怎会入了他的眼?”
林敏才闻言,停下脚步,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摇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顾世子再怎么着急,也不至于如此堂而皇之地向皇上讨封。他怎会因儿女私情而不顾大局?何况,皇上会为他的私心作出如此重大的任命?简直荒唐!”
梁晓芸微微一怔,却仍不死心,低声嘟囔道:“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要真无意,何必千里迢迢去清水省?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林敏才眉头深锁,冷冷道:“蹊跷与否,已不在我们掌控之内了。”
不仅林家因顾砚之的调任而掀起波澜,宁家也得到了消息。
宁真侯与宁舅母坐在书房中,神色中透出几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