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冷冷地打量了惜月一眼,冷声道:“既然来了,那便带句话回去吧。从前是林家无情退婚,如今我顾家门槛低微,委实承不起你家凌姑娘的高贵身份。往后林家与顾家,不必再有任何往来。”
惜月闻言,心中一沉,连忙上前几步跪下,眼中含泪哀求道:“侯夫人,求您看在两家多年情分上,给我们姑娘一次解释的机会!她确实未曾想过与顾家退婚,这一切实属被家中长辈蒙蔽所致。求您再怜惜她一回,不要拆散她与世子的情意啊!”
勇昌侯微微皱眉,不悦地说道:“我顾家并非无情无义,但林家既然当日不惜一切要撇清关系,如今还有何颜面再寻借口?”
“砚之从小性情固执,过于在意她林姑娘,若她真心念砚之,为何当初不坚持?而今再纠缠不清,究竟是为何?”
惜月听到这里,深知若再不努力,林穗瑾和世子恐怕永远无法再见,连忙磕头,带着一丝绝望之情说道:“侯爷、侯夫人,我家姑娘绝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其实深深爱着世子,只是林家长辈擅自做主偷偷去退婚之事,姑娘直到后来才知晓,心痛不已!若非如此,她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愿意冒险,想要解释清楚?”
侯夫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到如今,她倒是会说得情深义重,可砚之为她所做的事,却从未得到她的回应。回去告诉你家姑娘,顾家无意继续纠缠,砚之的婚事另有安排。她从今往后,再无涉足顾府之可能!”
惜月闻言,面色惨白,忍不住泪如雨下,不停地磕头:“侯夫人,求您再三思!我家姑娘对世子的感情日月可鉴,世子若知真相,必然不会如此误解她!恳请侯夫人网开一面,让他们当面把话说清——”
侯夫人却毫不动容,冷然挥了挥手,示意小厮上前。
立刻有几名小厮上前,将惜月拦下,不容分说地将她架起。
“送她回去!莫再妄图从砚之处得到宽容。”
侯夫人冷声吩咐道,“石磊、石强也不必再干涉此事,今夜即便砚之问起,也不得提及林家分毫。”
小厮领命,将石磊和石强暂时安排在府中一处偏僻小院中看管起来,以免两人去向顾砚之透露风声。
勇昌侯和侯夫人见惜月离开后,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侯夫人坐在椅上,脸色凝重,低声道:“若林穗瑾真心想见砚之,恐怕还会用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