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厅内,张震被捆绑着跪在堂中央,面色灰败。
他早已是满头冷汗,双手紧紧地握着,但神情却仍旧倔强不屈。
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身后之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他唯一的筹码就是沉默。
顾砚之站在堂前,背着双手,神情冷峻,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张震。
经过几轮审讯,张震仍旧不肯松口,只是将所有罪责推到林家二老爷身上,妄图逃避罪责。
顾砚之的声音冷静而压迫:“张震,到了这一步,你还在死咬着不放,所有的罪都推到二老爷身上,你觉得这能救你吗?”
张震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仍旧硬着头皮说道:“世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二老爷一手策划,跟我无关!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一切都是二老爷的主意!”
顾砚之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锋利:“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只是个替二老爷办事的小卒?林家二老爷不过是一介家族中人,凭他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你真甘愿为他卖命?背后还有谁在操控,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紧紧抿住,却不再说话。
顾砚之没有急着逼问,反而冷静地扫视着张震,声音低沉但透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你以为死咬着不说,就能保住背后之人?你不过是替他们挡灾的棋子。
林恒泽的死,只是一个转移我们注意力的幌子,你的真正目的,是要包庇那更大的势力吧?你以为他们会救你?”
张震的额角渗出了冷汗,但他依旧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见此情形,顾砚之并不急于逼迫,而是淡淡挥了挥手:“石强,把他拒不供述的下场念出来,让他心里有数。”
石强从旁走上前,拿出一份记录张震罪行的文书,声音不疾不徐地开始念道:“张震,身为京兆尹属下官员,贪赃枉法,包庇罪犯,罪证确凿,按律当斩。
死后,其妻妾、女儿将发卖为娼,其子则被流放边境,终生不得返京……”
张震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滑落。
但很快,张震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