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老爷受伤的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这点儿自由都不能有!”
李博约不屑道,“我堂堂兵部尚书,日理万机,每天手上过的国朝大事,少说也有三五十件。”
“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都懒得搭理。能容忍你们兄弟到现在,全是因为满腔爱子之心。”
李三老爷:......
做了四十多年的儿子,他还真没体会过这些。
李三老爷心底一直有个疑影,就是觉得他原本天资不凡,之所以现在泯然众人,完全是因为被亲爹给打击的。
从小就这样,不管他们兄弟学习君子六艺多认真,事情做得多好。永远只有他娘夸赞,得不到他一句好话。
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娘那么好的人,也已经走了十多年了。
李三老爷眼眸中透露出怀念,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生母。
李博约见他愣在那里,像只蛤蟆一样,戳一下跳一下,不戳就没有动静,心里更不耐烦,
“行了,还不去把老四叫来。顺便把凇儿也叫来,他从小就聪明,以后李家的前程,有一半要落在他身上。”
“早些了解这些也好,以后科举入仕,也能少走些弯路。”
李三老爷低头,“儿子知道,这就去将两人叫来。”
顺便出去透透气,再在这里多待,他怕会影响到自己孝顺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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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叔从季府大门出来,不由自主的望了望李家的方向。
既然已经得罪死了,那 再得罪彻底一点也没什么。
论门第,论家世,他王家虽然比不上李家,但也不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何况他王家从来不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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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宫,
季寒苏刚沐浴完,长发垂腰,衣袂飘飘,靠坐在贵妃榻上,露出雪白莹润的脚丫子。
云雾拿着毛笔,笔尖上沾了鲜艳的红色,给季寒苏画脚趾甲。
这大红色和往常用的不同,里面流光溢彩,闪烁着金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