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许多百姓,可望而不可即。”
“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十数年都不得高中。即便状元及第,也是从七品做起。”
“将士们征战沙场,刀头舔血,用性命保家卫国。上多少次战场,杀多少个敌人,才能挣到那几百亩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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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比起来,我娘家那些人寸功未建,寸土未收。”
“就因为生了个女儿,靠裙带关系就想着高官厚禄,这实在是不公平。”
“其他人说几句闲话没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的诋毁。”
“可您要是因为我的缘故,给他们太多。让别人误会您是任人唯亲,朝廷无公平公正可言,那他们真是百死莫赎。”
“臣妾一想到这个,就心疼得厉害。”
别的嫔妃说臣妾二字,只是一种谦称。而季寒苏在他面前,只要是自称臣妾,那些话最多能信一半,剩下那一半还要反着来。
不过甜言蜜语虽然不能当真,但听着着实舒服。
就像现在,赵琚明知道怀里这人,是拿他做借口,泄自己的怨愤。但不仅不生气,反而忍不住想要怜惜。
贵妃这么懂事娇嫩,怎么会有错。即便有哪里没能周全,也一定是其他人没做好。
他当年还是皇子,被先帝疼爱那么多年。因为生母失宠的缘故,就被那些奴才苛待多年。
民间生计艰难,养不了那么多的孩子,骇人听闻的事不少,他虽然高居庙堂,但也不是半点都不曾听闻。
想必他们相遇之前,苏儿受了不少委屈。
赵琚道,“既然这样,那就还让他们留在楚都,朕也会让人关照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还有件事,你现在已经是贵妃,华蓥的封地也该再往上提一提。”
“就再加三百,凑个一千五百户。”
季寒苏笑道,“这事儿皇上决定就好,多少都是您这个父皇,对女儿的心意。”
赵琚打趣道,“这会儿不劝朕说寸功未建,寸土未收,何以得享厚禄了?”
季寒苏白了他一眼,小拳拳捶他的胸口。
“您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