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此事侄儿有何过错?难道李氏红杏出墙,王添勾引大嫂,是我教唆的不成!”
王涟深感冤枉,他对王添的照顾,就算爹娘活过来,也说不出他的不对来。
还有李氏,两人成婚之后,他从小侍奉到大的婢女。
只要略微有些平头正脸的,就都被她打发了出去,他也没说个不字。
六七年来,府中唯有李氏一人。守孝的事情,乃是世间正理,他是冷落了李氏,但他也没有和其他人热情!
王二叔道,“身为长兄,却不能约束幼弟。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你管束他的时候,哪次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若非你一味地宠溺纵容,王添会这样大胆?你有孝心是好事,可放着李氏一个年轻媳妇在家里,自己跑到京郊的庄子上温书,几个月才回去一回。”
“你但凡对她温和些,平时多说两句好听的,她还能做出这些事情?”
“二叔知道你受了委屈,可这世上委屈的人多了去了。你就听二叔一句劝,为了王家,为了你的前程,暂且忍一忍。”
“等过上几年,事情平息了,王家避开这一劫,再悄悄让李氏病逝。即便事后李家发现什么,也只会捏着鼻子认了。”
王涟犹豫了一番,脸上闪过挣扎,最后终于有了决定。
“我知二叔是为侄儿着想,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恕侄儿不能同意......”
“你同意了,好,好,好,不愧是我王家子弟......”
王二叔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脸上的笑容还没绽开,就听到他下面半句。
那笑容就这么僵在脸上,像戏台上的丑角一样,滑稽得不像样。
“你说什么?你不同意!”
王二叔一声咆哮,恨不得直接两个嘴巴子,把这个读书读傻了的驴脾气侄子给扇醒。
王涟道,“李氏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主动将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断绝,自绝于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