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哭,我李博约聪明一世,竟然生了你这么个愚蠢的孙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李三老爷见亲爹气成这样,唯恐有个好歹,自己也要步女婿的后尘,急忙给李博约舒气。
等亲爹缓过气来,李三老爷才有心思骂人,指着自己女儿的手都在颤抖,恨不得两步上去直接抡她几个耳光。
“孽障,还不快向祖父认错!”
“你这个不孝女,偷人就算了,还这样大胆,和自己小叔子有了首尾不说,还被女婿当场撞见。”
“从小家里就安排了西席,教你们读书明理,那些女则女训,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成?”
“这事儿要是传到外头,你让我们李家如何有脸出去见人?”
“你这个逆女!”
李小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祖父、父亲息怒,女儿知道错了。”
“王涟他就是个木头,除了刚成婚那两个月,这六年我都是守活寡过来的。”
“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还说待在府里不利于他温书,直接搬去了京郊的别院。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几个月都见不到人。”
“我也不想这样,可......”
“你是没见过男人吗?就因为王涟守规矩,你就水性杨花的红杏出墙!”
李三老爷气急败坏道,“出就出吧,你好歹也找个像样的!”
“那个王添,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浑身上下就只有脸来能看。和王涟比起来,差得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早知道会有今日,你娘刚怀上的时候,就该拿碗要直接把你给打了!”
李三太太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苛责女儿有什么用,难道你非要逼死她才肯罢休?”
李三老爷闭口不言,气的将头扭到一边,省的看见这糟心玩意儿就心梗。
李三太太又看向李博约,知道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还要看他的态度。
她这公公虽然疼爱小六,但这种事情关系到全家女眷的声誉。朝堂上纵横捭阖,历经几代皇帝的人,就不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女儿再怎么不懂事,也是她亲生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怎么罚都可以,就是不能伤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