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秦地到京城,旅途这么远。就算碍于他皇亲的身份,稍微厚待了些。但到底能撑几天,还真不一定。”
“倘若让他死在路上,倒是便宜他了。犯了这么大的罪,害死多少人,就该五马分尸,以儆效尤才对!”
季寒苏看甘凝这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又想到幼年时候的事情。
那些人已经被折腾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算是为他们当年的恶行赎罪。
可即便是这样,甘凝失去的那些,也终究是回不去了。仇虽然是报了,但想要彻底释然,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这些事情,自然有皇上和那些大臣去烦,与我们倒是没什么关系。”
“现在要紧的,是椒房殿那边。含露在皇后那里,也待了有一段日子了,皇后当真就一点都没有起疑?”
甘凝道,“含露说,皇后对她不错,清萍待她也一直亲厚。她在皇后的衣物上动手脚,让皇后染病。”
“事后皇后和芳嬷嬷她们,也都待她如常。这种事情,若是被人疑心,一定是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可椒房殿和浣衣局的人,这段时间,就没有因为这个,而突然就不见了的。”
“所以奴婢觉得,皇后她们是真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染上这病,是自己身体的问题,和别人无关。”
季寒苏道,“这样的话,我也能放心些。”
甘凝站在边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
“娘娘用这个法子对付她,是不是风险也太大了些。要是皇后装作不知,和皇上同床,连累到自己身上该怎么办?”
季寒苏道,“没有万一,她要是敢这么做,孟家的后位和她儿子的将来,就都到头了。”
“再说你以为为什么前段时间,我和皇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