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苏道,“你要是想出宫玩会儿也容易,过几日是叔父小孙女儿的百日宴。你替我走一趟,送些补品过去,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甘凝应道,“那好,奴婢替娘娘把别的事情也处理了。”
“那个梁宽也是个人才,待在天牢那种地方,也是委屈他了。”
“不过若是用得好了,他的用处比六部的侍郎还大。还是栀子忠心,即便出宫嫁人,也都还想着娘娘的事情。”
那些大家族,是几代联姻,数十年的积累,才能拉出一张人脉网,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她家娘娘却另辟蹊径,借一个天牢狱吏的手,从那些犯人身上攥取好处,还半点都不惹眼。
栀子眼下是亏了些,但从长远来看,好处是实实在在的。若是嫁给其他人,哪能一直在娘娘的眼里。
那些情分只能用在刀刃上,求娘娘最后帮她一回。中间受再多的委屈,也只能自己忍着。
季寒苏道,“她是个心诚的人,能嫁得如意郎君实属不易。只盼她能求仁得仁,夫妻恩爱和美。”
“来宝虽然不错,但留在宫里终究不比在外头自在。还能时常和娘家走动,一家人说说笑笑的,想想就让人觉得眼热。”
这些年她一直不愿多想上辈子的亲人,隔着时空又回不去,只能凭添伤心。
甘凝感慨道,“是啊,有家人操心是福气。栀子伺候娘娘几年,沾了您的福气庇佑,才有今日的阖家欢喜。”
“宫里的菊花开了,趁天还没黑,奴婢扶您出去走走?”
季寒苏看了眼外头,瑟瑟秋风卷起了几片落叶,“走走就不必了,让人把摇椅挪到廊下,然后让乳母把华蓥抱来。”
甘凝点头,“奴婢明白,可要让人去勤政殿,将三皇子接回来?再过一会儿,该是三皇子沐浴的时辰了。”
季寒苏摇摇头,“高程知道安排,用不着我们操心。”
这边季寒苏坐在廊下,看着华蓥在院子里面和宫女玩闹,那边赵琚抱着景昊,对着眼前的诗经学字。
先从简单的开始,短短几日,就已经识得二十多个大字。虽然还不会写,但也让赵琚感到宽慰。
“不愧是朕的儿子,这么几日就会念诗了,比你大哥当年还要机灵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