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的时候被嬷嬷管着,虽然少不得给钱打点,但只要小心嘴甜,日子也还能过。”
“后来有幸到娘娘身边伺候,说穿了不过是端茶递水扇扇子,其他事情基本上也用不着我。”
“想着连皇上娘娘都服侍过,一个婆母又算得了什么?”
“却没想到比伺候主子,还要让人头疼。这会儿公公在衙门当差,她回娘家走亲戚。我闲着没事做,就拿了一篮栗子坐在那里剥,没想到把你给等来了。”
宫规森严,顶在众人头上。能做管事嬷嬷的宫女,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即便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别人,面上也极少会撕破脸。
她习惯了和人使软刀子,又是成婚不久的新媳妇。
遇上这种不讲究的妇人,顾及夫妻之间的感情。纯粹是打老鼠怕伤着玉瓶,许多招数都不能用。
妙莹恨铁不成钢道,“你啊,就是太好性儿了。娘娘给了你那么多嫁妆,连个贴身伺候的丫头都没有。”
“有了身孕还要操持家务,不欺负你欺负谁?”
“要换做是我,才不要和公婆住一起。一个院子里住着,做什么都不方便,什么人也配让我们伺候......”
“我们妙莹姑娘当然会和和美美,不会受这些气。”
栀子叹道,“其他的也还好,就是偏心幼子幼女,想要从我们手里抠银子,好给她小儿子读书,和女儿置办嫁妆。”
“尤其是我将那两百亩上等田留在娘家,没有带过来。他们便瞧我不顺眼,话里话外的挤兑。”
“还眼红我那几样贵重首饰,想让小姑子以后戴着出门。被夫君挡了回去,说宫里的东西都是登记造册,打了记号的。”
“即便是赏赐也不能随意送人,否则便是犯了忌讳。她们没能如意,就让夫君拿钱打首饰。”
“夫君就说他上进心足,那点银子除了家里的花用,剩下的都拿去交好同僚,一点剩下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