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道,“属下倒是听说过不少传闻,有个说法是皇上登基之前,宸妃其实是他埋在宫里的一颗棋子,专为其探听消息。”
“一个花房的小宫女,不像主子身边的人那么打眼,但却常常来往于后宫。抓住机会往勤政殿走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
“待得久了,认识的人多了,总能听到些不同一般的消息。如果真是这样,那宸妃为何得宠,就能说的通了。”
“铿......”
“有意思......”
琴声乍然而止,秦王世子睁开双目,看向璞玉,
“这么说来,宸妃应该是极得皇帝信任,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看来之前那份礼还不够,寻个机会再多送一些。只要关键时候能替我们说几句话,事情就能好办不少。”
林侧妃有些为难,秦王府多年积累的财富是多,但很大一部分都是用来练兵,准备起事的。
这几天世子借口水土不服,病情加重,身体不适,一直拖延着没有入朝拜见。
那些送出去的箱子,都是实打实的财物,他们这次带来的珠宝珍玩,已经花用得差不多了。
银票倒是还剩一些,但也经不住之前那样的花销。
“世子,咱们现在手里的东西,可禁不住之前那样的大手大脚。”
她管着账目,一直反对见面礼就送这么厚。一开始就把人的胃口养大了,之后但凡不够阔绰,就会让人觉得小气。
钱得用在刀刃上,还有几处关键的地方,等着用这些来润滑。
秦王世子皱眉,不信道,“离开王府的时候,本世子可是带了上百万两银子,这才多久就没了?”
林氏眼睛乍然变红,泪珠儿搁在眼眶里打转儿,倔强的不肯落下,
“京中的王公贵胄,比这棵梧桐树上的叶子还多。这家一份,那家一份,聚少成多,加起来可不就花出去大半?”
“世子要是不信,妾身即刻让人将账目拿来,您亲自过目。只要有一个铜板,对不上号,您把妾身贬成侍妾,让云儿做侧妃管账。”
秦王世子想了想,觉得林氏这话也有道理。且她既然敢这么说,应该是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