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
季寒苏掩下眼中的嘲讽,皇后这话问得,还真是公正严明。
“宋姑娘的事情,臣妾也听说了。她遭了这么大的苦楚,同为女子,臣妾也替她觉得惋惜。”
“只是皇后娘娘说,这事儿与合欢宫有关,臣妾却是不明白了。”
“还请皇后娘娘明言,芳嬷嬷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竟让大家怀疑这事儿是臣妾所为。”
安妃道,“几天前,你换了一身宫女打扮,和贴身宫女混进毓秀宫,想要图谋不轨。”
“只是没想到,才刚进去没多久,就被毓秀宫管事姑姑给认了出来。”
“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让孙嬷嬷带你去观察秀女。宋若音作画的时候,你在她身边停留的时间最久,还和她有过交谈。”
“和你有了交集之后,第二天晚上,宋若音就得了疥疮。不是你嫉妒她才貌双全,对她下手,还会是谁?”
季寒苏轻笑道,“若论容貌,我并非第一,若论琴棋书画,嫔妃之中比我好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臣妾能站在皇上身边,从来就不靠这些。宋姑娘再优秀,也不会妨碍到我在这太安宫里的地位。”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冒着风险,对她下手。”
“反倒是安妃,你一向最得意自己这张脸,又自诩琴艺过人。”
“若说是你嫉妒宋姑娘,想要除掉这个劲敌,再一不做二不休,栽到我头上,不是更让人信服?”
安妃一巴掌拍在桌上,横眉怒目道,“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以为攀污到本宫头上,大家就会相信?”
季寒苏笑道,“心里信不信是一回事,嘴上信不信又是一回事。宫里的规矩,我懂。”
椒房殿里坐着的几人,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皇后,她最烦的,就是季寒苏这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明明之前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奴婢,面对这些该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才对。
可她永远不慌不忙,摆出这副端庄持重的做派。皇后一个眼神,康妃不得不开口,
“秀女入宫之时,除了几件贴身衣物,与少量首饰之外。衣裳被褥,胭脂水粉都由内府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