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看眼珠子似的看她。
陆管家面上摇头,内心却是叫嚣。
这两日姜芙蕖身边一个叫松雨的,一个叫凤仙的,都在他跟前晃。
他是真怕姜芙蕖知道了什么,再告诉小公爷。
况且,小公爷都被罚成什么样了,今早起来还吩咐他看好内院,他怎么还敢对小夫人起轻视之心。
按道理来讲,小公爷本来就算带妻子回来,也不可能常驻京城啊。
像老国公,一年能有几次回京城都是不错的。
唉,瞒着小夫人的长辈休妻书说的相看两厌其实哪有什么相看,见面都难。
“并未出事,小夫人多虑了。”
见陆管家似有难言之隐,姜芙蕖也没太在意。
用清茶漱口,又拿了几本医书,便被陆管家扶着去了前厅。
李太医倒是自来熟,也在这边用了饭,看到姜芙蕖出现,起身正了正衣冠行了礼。
两边见礼,陆管家等人从旁侍候。
姜芙蕖先听李太医讲了她不懂的几处药物用量,又学了点鉴定真假防止以次充好,影响药效的几样药材,便同李太医喝了盅茶,开始说着京城里的闲话。
陆管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他本来想多瞒几日的。
谁知李太医嘴快,“六公主也不知怎的,和大皇子殿下闹了气。您不知道这位大皇子,那可是龙章凤姿,脾气也跟长相一样过分。上次和三皇子吵架,拆了三皇子的凉亭,这次和六公主吵架,叫人把长乐宫都给砸了。”
姜芙蕖愕然,“砸了?”
她知道谢无羁闹的欢,但没想到闹这样欢。
阿宝凑过耳朵小声道:“估摸着是为了给小姐出气,那黄希大差点把小姐摔死,要不是六公主授意,谢郎君何必这样闹?”
“……”
“而且,大皇子下手怎么那么重,和小公爷切磋就切磋,怎么把小公爷打的皮开肉绽,我昨日瞧着小公爷后背上的肉,也不知道这位大殿下怎么扯了细条打人,抽的那皮肉筋血都裂开了,好大的伤口,一道道,估摸着十几道也有。怎么公府如今被皇室欺负成随便打骂的么。”
姜芙蕖喝茶的动作一停,指尖颤了颤。
眼角余光里的陆管家简直着急的要一口吃掉李太医的脑袋。
“不过也是,听风声,陛下封大皇子为东宫太子的圣旨就在这两日。如此脾气大,也是应当,只是太小心眼了,怎么打小公爷呢。真想不通。”
李太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以为沈惊游身上的伤是被谢无羁打的。
不过等到了今日夜里,再次替沈惊游诊治,发现多出来的伤口,和膝盖的青紫臃肿,他便知和谢无羁无关,都是后话。
二人说着,前厅靠近公府大门,外头热闹的动作一直不停。
木板相撞,凳子拖地,你推我搡,牙婆吵闹,小丫鬟的笑声,越来越大。
姜芙蕖被吵的皱眉,秋梨忙凑过来替她揉着太阳穴。
冷不防一个陌生脸庞的书僮进了正厅,手捧着一封拜帖:
“大皇子殿下将府邸选在了公府隔壁,陛下已然应允。今日大皇子殿下搬入新府邸,特来府上送拜帖,明日午后便拜访府中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