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丞相之女不过是摸摸你,又摸不出什么好歹,何至于断她手腕?朕本意也要让上官芳英当你的太子妃,丞相朝中党羽众多,若是都能为你所用……”
谢无羁无所谓地舔了舔干裂唇瓣,“丞相要是教不好女儿,趁早告老还乡。多少党羽都没用,连孩子也教不好,能守好江山?别把父皇的江山都给吃空了,这群蛀虫就算有良心。”
皇帝拎一本奏折砸他胸口,“这不是重点。”
谢无羁手指拨弄着地上的那些沈惊游马不停蹄参奏他的几本奏折,瞧着对方笔走龙蛇的字迹,凉凉一笑。
“我和沈惊游小时候见过一面,第一面我就看他不顺眼,第一眼我就厌恶。后来他找到我踪迹劝我回宫,我更惊讶此人阴险狡诈偏偏要当君子。如今,我恨他。恨他偏偏娶谁不好,娶姜芙蕖。”
皇帝被谢无羁的话说的心虚,流落在外十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定是不愿意回宫才有沈惊游劝他之语。
他从小最爱大儿子,大儿子也聪明的从来不让他操心,这失去儿子的十多年,当真是度日如年。
如今谢无羁愿意回来,他还想着摘天上星星给儿子,谁知道怎么就看上臣妻!
还是沈家的妻。
若是别家的,还好说,沈家真不能抢。
不等皇帝再开口,谢无羁又道,“父皇不必烦心,不论她是谁的妻子,儿臣都抢定了。”
皇帝沉默地盯着谢无羁那张被打的破相的脸,半晌后不置可否,只问,“太医院说怎么了?”
谢无羁轻笑,“不会破相。破了相怎么娶媳妇儿。”
皇帝再扔一本奏折到他胸口,“天下没有破相的皇帝,若是不好,趁早滚出去。”
谢无羁收起那些笑,似乎是逗趣儿般,幽幽道:“父皇有三子,儿臣若是没机会,另两个想都别想。”
“……”
“对了,六妹不是喜欢沈惊游?等父皇帮儿臣娶了妻,沈惊游当了驸马,他手里的军权收到谢家手里,父皇也该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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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今日霍瑾出手,姜芙蕖将人叫来竹筠苑时并没有遭到阻拦。
还没开口,霍瑾便问,“小姐放心,今日没杀了大皇子,等他哪天出皇宫,我定会为小姐杀了他。”
姜芙蕖突然就有些歉疚。
她是知道霍瑾秉性的,上辈子就听闻龙盖寺有个独行的剑客,很是知恩图报,只要认定了主人便跟随主人一生。
剑客霍瑾是个孤儿,被山下樵夫养大,后跟随一个隐士学了剑术,替隐士斩杀仇敌一百余人,隐士死后守墓三年不下山。
如果姜芙蕖不是重生的,就根本不知道一块糖就能把霍瑾给骗走。
她那天上山心情很是雀跃,看见了守墓人霍瑾,走上前去就扯了扯霍瑾衣袖,特别傻的说,“听说你是霍瑾,是个高手,刚好小姐我缺个护卫。一月十两银子,包食宿。你跟我吧。”
霍瑾愣了好久,跟块石头似的站在那。
姜芙蕖于是很可耻地掏出一块糖放他手心继续攻略。
“跟着小姐有糖吃,走不走?”
霍瑾还是愣了许久,好似木头。
就在姜芙蕖怀疑霍瑾是不是哑巴的时候,霍瑾慢慢地剥开糖纸,吃了那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