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你这特发性面神经麻痹,其实还是在早期,你的面瘫症状还不算严重,给你针灸一下,再配合吃一点中药基本上就好了!你自己说话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你口角歪斜讲话漏风的症状,其实只有一半!”
“但后期,你一定要记得保暖,尤其是秋冬季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防风,睡前记得热敷面部颈部,多说话锻炼脸部肌肉!”
“中药方面,党参、黄芪、川芎、白附子这些祛风散寒固表的药材,我也会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照剂量去药房抓一个疗程的药!”
“这样一来,基本上一个月就能痊愈了!”
听到这话,郑同喜的眼光陡然大亮,挣扎着想坐起来鞠躬,奈何此刻的他已然浑身无力,只好张了张口准备道谢。
“没事,郑老师,你躺着,多余的话就别说了!我要给你针灸!”李向南按住他,示意他别动。
“好,好!”郑同喜沙哑的吐出两个字,乖乖的躺下,但眼神里的愧疚和感激早已盖过了所有情绪。
针灸施针的难度并不大,找准面部颈部以及他右半身的主要经脉,按部就班扎针就行。
几分钟,针就全部扎好了,又轻轻撵动针尖去刺激郑同喜的穴位,这时就要讲究一个细心和耐力了,每一个穴位都要照顾到。
瞧李向南一丝不苟的样子,郑同喜几次想要张口说话去感谢,都硬生生给忍住了。
他瞧见一旁的陆沉也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而是在烧水,等水开了之后,泡了一杯茶放在一边,他知道那是给自己的。
瞧这二人自始至终都没提开学的那次退学事件,而是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治病,郑同喜莫名有些心疼。
他余光仔细瞧了瞧陆沉的穿着,还是开学时穿的那件发黄的衬衫,一条军绿色的裤子已经洗的变淡变黄了,腰间的那条酱色的裤腰带用线缝了好几处,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了。
为了读上大学,陆沉走了四千里路进京。
为了读完大学,他更是比别人更努力的勤工俭学赚到生活费,从他的手劲儿就能瞧出来他的付出。
他好险就让这样的人从燕京大学退学了。
一股无比惭愧的心情顿时如跗骨之蛆充斥进他所有心房。
这几个孩子说的没错,我这样固执的人,怎么去配那为人师表几个字呢?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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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老师,我却不能直接为学生们做点什么,简直枉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