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我有时候真的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为什么总是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你想怎么做不想管，因为那都是你自己的人生，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以后哭着来找我。”

乾钏钏哑口无言。

她今晚这个电话的本意真的就只是想跟女儿聊聊家长里短，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开始聊，好像就把天给聊死了。

韩妍奕深呼吸一口气，“妈，你不用想着是不是应该来关心我，客套的问一问什么，没有必要。”

“小奕，妈妈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给你打电话，真的只是想你了。”乾钏钏无力地辩解着。

乾钏钏有些委屈，“小奕，妈妈只是在想，我们一家人什么时候能在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家常便饭就行。”

明明以前是最幸福的一家四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

乾钏钏真的想努力改变一些事情，可是真的很难很难。

“一家人？妈，我们这个家里只有你我，还有希希，韩言他不配，这辈子我就当没爸了，如果你打电话在提到他，那就可以不用给我打电话，也不用给我发信息。”韩妍奕狠着心开了口。

她知道说这个话会让乾钏钏异常痛苦，但是倘若为了母亲不痛苦，那内耗的就是她自己了。

韩妍奕以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现在她不想这样了，她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如果不自爱，没人会爱自己。

这条路是乾钏钏自己选的，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知道了，对不起，小奕，妈妈又让你不开心了。”乾钏钏除了道歉以外，不知道还应该对韩妍奕说些什么。

亦不知道说些什么才是合适的。

她能够感觉到乾钏钏心中的难过，她情绪也不高，再继续聊下去，只会争执，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挂了。”韩妍奕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侧，拉过被子盖过脑袋，一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乾钏钏握着手机，眼泪落了下来，她站在阳台上，擦了擦脸上的泪，扭头一看，韩言正龇着牙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丝毫不知道这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