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奚松委屈道:“父亲难道忘了陈都统家的姑娘一直都想去麓山书院念书吗?

这次女儿求得季山长松口让咱们姐妹三人入学,他陈家却求拜无门,定然是因此才嫉妒抹黑奚家。”

奚松眼底一亮。

猛地双手击掌,快步上前来将奚应芷扶了起来。

“正是!陈真那老货昨日还旁敲侧击问我还有没有别的门路可以去麓山书院求学。乖女,你这回可真是给爹大大长脸了!”

奚应芷害羞一笑,“爹不怪女儿强出风头、丢人现眼才好。”

奚松用力拍着她的肩膀,“怎么会!你是爹的女儿,你出风头就是爹出风头,出,就出!出得越多越好!”

奚应芷羞涩地抿唇,“爹不怪我就好。”

言罢,扑闪着眼睛,越过奚松魁梧的肩膀对上奚应雪略微有些扭曲的眼神,“姐姐也不怪我吗?”

奚应雪顿时被哽得面红耳赤,满脸难堪。

“不……不怪。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怪你呢。”

她挤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笑。

奚应芷仍是那副怯怯的模样,“姐姐是说真话?不是哄我的?真不觉得我做错,日后也不会再为了入学的事情怪我?”

她生得本就甜美,肤如白玉,颊如粉樱。

只是平日里总是怯懦瑟缩,所以看起来有些小家子气。

这会水润润的眼睛眨巴着,瞧着像个点了胭脂的糯米丸子。

奚应雪手指紧握了一下,还没接话,奚松就半是怜爱半是畅快地大笑:

“乖女,谁敢怪你就是跟爹作对!什么时候去学院念书?爹让人替你置办行头。”

奚应芷神色已然难看至极。

往日,被奚松这般捧在手里的人,一直都是她这个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