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弹。”萧痕淡声开口，“苏党以为青州军叛变，加上他们养的私兵，共计十万，

如果我们不行动，他们就会生出警惕之色，怀疑青州军是假降。”

听他这么一解释，姚华瞬间恍然。

“还是陛下想得周全，叛军南下，咱们就该出兵去迎战，若咱们不动，苏党就会怀疑盛将军是假降，如此他们便不会让那五万私兵来盛京，而是转道去中州。”

一旦私兵与中州军会合，并占领了中州八座城池，后果将不堪设想。

“臣这就去北山大营与刘统领商议出兵事宜。”

萧痕点点头，“谨慎行事，朕在盛京等着你们凯旋。”

姚华急忙跪地叩首，“臣遵旨。”

“……”

…

程霖悄悄来到凤仪宫，与值守的暗卫交涉了一番后，偷偷摸索进西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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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刚沐浴，穿着一身雪白里衣端坐在梳妆台前。

“奴婢命宫女去太医院取了安神药，今晚为姑娘点上吧，您已经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采儿一边给她理发，一边开口。

嫣然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清丽容颜，凑近些发现双眼的眼帘下确实有一层淡淡的黑圈。

“不点！他在敌营里恐怕连眼皮都没法合，我不过是失眠而已，与他相比算得了什么？他一日不平安归来，我就一日不睡安稳觉。”

刚准备绕过屏风走进来的程大世子听到这番话，一扫疲惫与困倦，也不急着进去了，慵懒地倚靠在博古架上听墙角。

他这辈子确实没法再逃过颠皇的奴役，谁让人家有个好表妹呢？

温柔乡英雄冢，他认了！

室内，采儿伸手揉了揉自家姑娘发黑的眼角，一本正经道：“您不好好歇息，都没以前漂亮啦。”

“是吗？”

嫣然又凑近些，仔细打量自己的面容。

她就这张脸能拿得出手了，若容颜不再，还怎么获取程世子的欢心与喜爱？

“我，我真的没以前漂亮了吗？”

采儿见她焦急，心有不忍，但还是咬着牙道：“女子一憔悴，就显老，您真的该补补觉，好好养一养了。”

“……”

嫣然垮下脸，呢喃，“好像真的没以前漂亮了。”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转过来，让爷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