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加以利用’而不会是‘玩火自焚’?”周敞是自认一点儿权谋的心眼也没有,甚至更加畏惧,“他们既然敢向我提出条件,必定已经想好未来怎么控制于我,阴毒的招式有得是,先生有把握应付?”
钟与倒是直言:“属下没有把握,但情势如此,王爷现在就是想置身事外,可还能够?追封的圣旨已下,若是嗅觉灵敏之人现在已经看出苗头,那么荣王和显王又都会怎么想。王爷现在就是不想参与,恐怕也会被顾氏拖下水,到时候与其被动接受,不如现在主动合作,或许还能掌握几分主动权。”
“这……”周敞不得不承认钟与的话有些道理,但心底就是不愿意,或者说是恐惧。
不是皇帝的宝座没有诱惑,而是自古以来,储位之争,要么从一开始就别参与,尚能保全富贵,若是参与,失败者就没一个有好下场。
她如今身为奕王,“佣金贷款”不知什么时候能还清,不得不为奕王的将来打算。
“估计顾氏一族接下来还会有动作,王爷躲不过,即便是想与顾氏撇清关系却也不容易,旁人也是不信的。”钟与也知此事棘手,但就是没办法,“因此属下才要王爷先虚以为蛇,再看事态发展。”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周敞也只能点头答应。
随后,钟与又安慰一番才起身告辞。
钟与一走,瘦猴就问:“王爷,要是将来能继承大统,不好吗?”
“好是好,可也得能保证不受制于人才好啊。”周敞瘫在椅子里,就觉心累。
瘦猴向来走胃不走心:“管他呢,再受制于人也是皇帝,到时候王爷想要什么有什么,奴才也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至于溆国公他们……,一天倒腾个没完,图什么?都是吃饱了撑的想不开。”
“唉……,谁说不是呢?”周敞有些话跟瘦猴也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