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只好起身虚托一把,人还在懵着:“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殿下?”顾炎直身反问。
周敞还是不能相信:“我不是在做白日梦?”
从前无论是不是端王一党都把奕王当个废物,怎么这会儿功夫,废物就变宝了?
顾炎等不到周敞的回答也不着急,反而是周敞的反应似都在他预料之中:“此等大事,殿下还需细想,今日邀殿下来,只是要表明老臣的诚意,至于旁的,咱们来日方长。”
周敞脑中绕不开的就还是那句:“为什么是我?”
“不是殿下,难道能是显王吗?”顾炎鹰隼般的眼神一冷,“哼,锐儿被害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他所赐,早晚顾氏是要找回这一场。”
“显王兄?他跟端王兄的腿有什么关系?”周敞是真心八卦。
原本只能够推测出猎宫纵火行刺一事本来就是端王和显王的合谋,可端王后来却又出事,这其中的猫腻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顾炎却显然不愿多谈,也是周敞还没进入信任圈:“没什么,这件事情不是现在谈的。”
“既然不肯说,也就算了。”周敞也来个拒绝,“国公爷不要跟我开玩笑,本王是什么样人你也清楚,那位置不能当饭吃,本王不感兴趣。”
顾炎就也不急:“殿下也不必急着回绝,但问殿下一句,既然殿下对那个位置无感,那么剩下荣王和显王二位,殿下心中又倾向谁呢?”
这个时候,周敞说话也不得不谨慎小心,继续装个糊涂:“我的倾向不重要,不过从过往来看,想必国公爷该是更希望显王兄能上位才是。”
“老臣既要合作,当先拿出诚意。”顾炎要挺一挺胸膛,却只把已经微微发福的肚腩腆了出来,“不瞒殿下,我顾氏一族就算是能让任何人登上那个位置,也不会是显王。”
“哦?”周敞夸张地惊诧,“一向端王兄与显王兄都最为亲厚,不是吗?”
刚才顾炎倒是表明了对显王的态度,可也还没这么明显,主要是对奕王藏着掖着。
顾炎愤恨之情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锐儿的腿,就是拜风铮所赐,他平日顶着个大脑袋貌似忠厚,却也没想到竟然有那般心机。老夫现在只是找不到证据,否则也不容他一直这样得意下去。”
显王脑袋大自然不是白长的,这一点周敞早就知道,可是顾炎说来说去还是不肯说出其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