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执也就点点头。
于是,周敞当先进了内室。
景姑姑刚换了外伤的药,一番折腾神情疲惫,正在歆羡、歆慕的服侍下喝药。
周敞身子挡在李执前面,待药喝完,将歆羡、歆慕都打发下去,才上前开口:“景姑姑,李执来了,他还是想要看看你。”
“不,我不见他,让他回去,莫让人见了还惹麻烦。”景姑姑直接拒绝。
人就在身后,周敞也只能再劝:“景姑姑,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耽搁不了太长时间。你们既是同乡,如今你出了事儿,他来看望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就跟他见上一面。”
“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好见?”景姑姑用左手指着包扎的右脸,“我跟他同乡这么多年,见与不见都知他心意,还请王爷就把他请回吧。”
“既知心意,如何不见?”周敞刚要再劝,李执却已经忍不住开口。
“啊,你……”景姑姑意外,但立刻把脸往床里侧,“你出去,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李执反而上前,声音已经哽咽:“景歆,你到底伤得如何?”
周敞则默默退了出来,独留二人叙话。
景姑姑的小院三面的房屋都是单排,本就不隔音,现在院中没了旁人,屋中说话声音也格外清楚。
周敞出到外间,就听李执的声音比景姑姑还激动:“你说得对,确实不在这一朝,但你看我一眼,总得让我知道你伤势如何?”
“我性命无碍,你不看也知道了,还看什么?”景姑姑的声音不如从前响亮了,听来就有些费劲儿。
“我……”李执一时无语。
然后,半晌不闻屋中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