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虎扫兴,但话不能停:“我被关在一间小院里,每日有人送饭送水,且他们为了确保我无二心,隔三差五就找人跟我说话,还问各种问题。且说行动之前,也要提前预计,我马飞虎之所以从来没失过手,也是因为从来做没有准备之事……”
“说重点。”周敞不得不再次催促。
高远已经青筋暴起,再啰嗦恐怕刀尖就要递上去。
马飞虎咽口吐沫:“时间长了,那几个轮流看守我的人也就放松警惕,时常拿些酒菜来与我共饮,还会说起锦都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邀月坊失踪了头牌舞女,还曾讲到过,兵部尚书那个狗儿子与你奕王之间的争风吃醋……”
“到底在哪里?”高远等不及,刀尖已经破口。
马飞虎倒是不在乎小小血口,但被高远威势所慑,终于说出重点:“城外东郊安乐寺后山。”
周敞比高远冷静得多,还是那句:“你怎么知道?”
马飞虎双指夹住高远的刀,示意他放下。
“怎么可能?”高远不松手。
周敞拍拍高远肩膀。
“王爷……”高远这才收了手。
马飞虎抹一把脖子上的血迹,似乎浑没在意,又夸夸其谈起来:“你这等天潢贵胄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但要轻功好,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住的小院旁边都是连成片的院子,任人往来,是男是女,有几个人,老子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重点。”这次轮到高远怒目圆睁。
马飞虎不理,说起话来像上了发条停不下:“大概一两个月前,也不记是哪一天开始,隔着两间院子的东北角方向,每天晚上都能隐约听见男女欢爱的声音。那声音极为刺耳,男的淫笑,女的尖叫,不堪入耳,吵得人睡不着觉。我就由此推断,自己可能被关在城郊的暗娼园子里……”
“快说完整。”周敞留心高远,深怕他突然暴起,不耐烦将马飞虎一刀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