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则腋下夹着刘德夏,在屋檐树丛里快速平行穿梭。
好在一路上除了碰上几队来往的宫人向周敞行礼,只有一队巡逻的禁军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三人加上刘德夏顺利回到了莱芜苑的后院。
秋叔和景姑姑已经在后面最偏僻处准备好了一个房间,并将不相干的下人都打发走。
高远进屋将刘德夏摔在地上。
房间原是库房,只有一扇门,没有窗子,内里提前摆了一桌一椅靠在西墙,最里面墙角还有没收拾起来的麻袋、麻绳等杂物。
三人都进了房间,瘦猴便紧闭了房门。
周敞坐去唯一一把椅子,脚边还摆着刚刚熄灭的炭炉。
手边桌面上除一盏油灯外,还有烧开水的铜茶壶、一只大碗和一套茶盏。
房间无窗,刚又烧了水,几人进屋之后再紧闭了房门,屋中霎时闷热难当。
瘦猴又返身用桌上大碗去外间取了冰凉的井水将刘德夏泼醒。
周敞则坐在了椅子上,心潮起伏。
一路回来,她还是她又已经不是她,奕王的意识已经拿回了主动权。
刘德夏睁开眼睛茫然环顾,半晌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呜呜呜……”挣扎想要起身,才发现已经被绑成了粽子。
瘦猴一脚踹了上去,将其踹得跪趴回去。
“秋叔,您有什么要说的,就是现在。”第一个先想到秋叔,周敞觉着这话既是她说出来的,也是奕王说出来的,竟然一点儿为何感也没有。
秋叔本来腿脚不便,本该待在府中,但每次奕王都特意带秋叔前来,这次也不例外。
就是为着有这么一天,秋叔亦可亲眼见证。
今年更有了新收留的小姜子可以顶替秋叔看门,真的都是完美安排。
秋叔嘴唇嚅动半天,盯着刘德夏却一句话说不出,还是拿起挂在腰间的酒壶猛灌了一口酒,才能发出声音:“老奴没什么好说的,他是罪有应得。”
奕王风铭心中亦是翻江倒海,不愿多看刘德夏一眼,又向景姑姑:“景姑姑,你可要对这厮说些什么?”
景姑姑站在身侧只有痛恨和厌恶,侧目而视,似乎对刘德夏多说一句都是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