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们这就告辞了。”周敞说着话就带元亓往外走。
蒋孟还要拦下:“奕王殿下请留步,我……”
周敞不欲再与端王、显王多啰嗦。
“孟儿,罢了……”蒋锐看个分明,也就向周敞拱手,“奕王殿下,来日方长,武安侯府定不忘殿下今日恩德。”
周敞摆摆手,带着元亓出了武安侯府。
一行人乘了元亓的宽敞豪华马车回转奕王府。
周敞都不知道今日一番折腾都是为了什么,最终她一件事情也没办成,但又好像办了不少事儿。
元亓坐在周敞对面,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忽然问:“王爷可知,云化子道长与老郡主有什么缘分?”
周敞摇头:“怎么,你是瞧出了什么吗?”
元亓似有所思:“我也不知,但直觉他们之间似乎早就有些渊源,否则云化子道长怎么肯魄力为老郡主医病。”
“这个啊,奴才知道。”因着不是奕王的马车,瘦猴连驾车都免了,坐在周敞下首。
周敞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瘦猴嘴边的油似乎都还没有擦净。
瘦猴对面还坐了绿菊、绿萍二婢,听了这话也都望向瘦猴。
“你怎么知道,说来听听?”周敞不感兴趣,但元亓显然想知道。
瘦猴就抹一把嘴道:“云化子道长原来应该是前朝望族南沛玄氏后人,俗家名叫什么不知道,但后来出家当了道士,道号为‘玄阳’,就是王爷那块铁木牌上的字了。‘云化子’该是后来又起的名号,为的是混淆视听,这就好像饺子下锅要是破了皮儿还可以叫面片汤。”
“扑哧……”坐在对面的绿菊和绿萍笑了出来。
周敞则下意识摸了摸收在袖口中的铁木牌。
当时收回铁木牌,因人人都在瞧她,也就顺手收入袖中,不再往腰上挂。
瘦猴对自己的比喻很是得意,继续道:“元化子道长未出家之前,应该是认识平宁郡主的母亲,也就是先大***。王爷,算起来先大***是咱们陛下的姑母,还是王爷您的姑奶奶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