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周敞就看到景姑姑黑了脸。
“要说这闺阁女子未嫁之前有那么些心思也属正常,”景姑姑拿出苦口婆心,滔滔不绝的架势,先叹一声,“唉,要说元小姐已经二十三岁了,若说她从前一点儿那方面的心思也没有,那才不正常。更何况那人是文状元呢。”
周敞没想到景姑姑在这件事情上倒是“看得开”,却差点儿没被最后一句噎死。
没想到文倾言竟然是老少通吃。
景姑姑平日一脸严肃,现在却不禁陶醉:“唉,那文状元一表人才,长相又那般俊美,锦都城中多少人家想要招他做女婿。王爷不知道,今天一晚上,来的那些女眷啊,口里就没离开过他。”
这回换成周敞黑脸:“景姑姑,你还是给我拿吃的去吧。”
景姑姑话没说完怎么肯停:“话又说回来,那些信件不都是文状元单方面写给元小姐,不……从前的元小姐……从今往后得称呼王妃了。那就是说,多半还是文状元单相思,您看王妃长得多漂亮啊,别说是文状元那样的人爱慕,就是锦都城中的那些个富贵公子们,无缘得见,若是见了也都定会倾心不已的。”
周敞不敢接话,只要一接话,下面肯定还要说起来没完。
但不免在心中摇头,暗怪“花痴”都没脑子。
当然只有文斐写给元亓的信了,因为那是元亓丢的。
至于元亓回给文倾言的信有多少,都写了什么,那谁知道?
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阵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许也真是饿了,周敞又提了一遍:“景姑姑,我是真饿了。”
“就连文公子那样才貌双全的人物都爱慕我们王妃。王爷……”景姑姑充耳不闻,只把文斐和元亓都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
周敞郁闷,转身就走:“景姑姑,您瞧着我长得就比那文倾言差很多吗?”
景姑姑不理会,追上来:“王爷,所以说你不要放在心上,过去的都过去了,您还是赶紧去洞房,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景姑姑……”周敞现在浑身上下都感觉不好。
景姑姑才不理会,自说自的:“哎呀,王爷,您且听老奴把话说全。那会儿老奴去询问的时候,元小姐已经亲口对我说了,她跟文状元决计没什么的,只因为一直不回他的信儿,文状元才有些失态。说到底,元小姐做事情还是懂规矩有分寸的,赐婚圣旨一下,她就再没见过文状元,那是要一心一意跟王爷你过日子的呀。”
周敞脑袋痛、心口痛、胃痛、肚子痛,浑身哪哪都疼,一屁股坐在椅子里。
景姑姑自说自话:“所以说王爷不要介意,以后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