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月过去,周敞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奕王风铭,更没脸见人。
两点一线,躲在寝殿和书房之间,整个新年也都跟错过。
本来过年期间,最是有理由大吃大喝无所顾忌,她却吃不下也喝不下,人也跟着瘦了一圈。
年夜宴之后,周敞再次睁眼已经是大年初三的晚上。
没有想到整整睡过了三天三夜。
也睡过了挽回的最佳时机。
初一,平宁老郡主收元亓为义女,封“丹宁县主”的旨意就下了。
初二,行了纳采、问名之礼。
初三,正式下旨赐婚。荣王风铎代昏睡不醒的奕王风铭接了旨。
周敞当晚醒来,弄清所有事情的时候,所有事情也已经被定下来,再无转圜余地。
荣王三天里,宫内宫外一通忙乎,既是喜事,就该在大年里定下来,好让百姓同乐,因此一力促成。
朝廷办事效率从来没这么高过,但在荣王手上却都达成了。
周敞此前是怎么叫也叫不醒,不但叫不醒,全身还起了红色的疹子。
景姑姑和钟与一度以为周敞是昏迷过去,因为孟大夫回乡过年不在,只得请了御医和医馆大夫来瞧。
结果都说只是喝醉了酒的缘故,灌了醒酒汤,剩下能做的就是干等。
周敞醒后,听了事情经过之后,就开始狂抓头发。
再冷静下来一些之后,又里里外外细看已经退下不少的红疹,眼中怀疑是酒精过敏引发的昏迷。
但她不是医生,又不敢肯定。
继而,又开始怀疑年夜宴上的酒实在古怪。
因为,就算奕王风铭同样对酒精过敏,但过敏不会引发幻觉。
风铭当时看到了“元亓”,而她则看到了五彩缤纷的光。
并且,周敞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已发生的事实,就问钟与:“钟先生,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药,是能让人以为自己说的是‘不’,但实际说的是‘是’的?”
据瘦猴描述,当时酒醉之后,风铭在明德殿上大喊“要、要……”,还承认他有意于元亓。
瘦猴是想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