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帝愉悦心情一下子被打断,眼中却是迷离之色。
看来的确是忘记了。
周敞就要开口提醒。
大内总管方赦金鱼眼一转,立刻在耳边提醒。
临帝就也忆了起来,,但年夜宴上,没什么心情提起此事,直接打发:“朕记得,这样事情,等到来年开朝再说,今日是家宴,只管说些喜庆事情吧。”
周敞一冲动站起来,人就感觉不稳,但话一出口,就干脆说完:“大福塔是荣王兄捐的地,但也是元家前后花了三百多万两银子,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建起来的。为此,元裕日夜吃住在工地,花了三倍的人力物力,一天当成三天用,才能创造这般奇迹。父皇此前答应赏赐头衔,今日只要点头,来年开朝,自有礼部办妥。”
临帝似有了醉意,一番话听下来默不作声。
荣王在一旁小声提醒:“九弟,父皇又没说不给,何必一定要在年夜宴上说这等事呢?”
“这等事是什么事?”周敞实在不明白,明明就是说好的事情,现在不过是要皇帝兑现承诺,心里这么想,嘴巴也就不自觉说出口,“如此小事,只要父皇一句话就可以。”
临帝本也无可无不可,不过他白天没得着休息,一直等到晚上还要来此宫宴,体力上本就有些吃不消,再加上不胜酒力,脑子运转缓慢,怎么也想不起来,答应该元裕什么头衔。
却见通明烛火下,周敞一手酒壶一手酒杯,神情放肆,步步紧逼于他。
心下一急,“啪”地撂下酒杯:“扫兴,多大的事情。”
荣王赶忙站起身来维护:“父皇莫要生气,九弟也是多喝了些酒。这可是年夜,动怒不吉、动怒不吉。”
临帝沉下了脸,脑子愈发混沌,但也不想失态,亦要息事宁人。
倒是周敞,心里明明清楚场合不对,就该闭嘴,但整个人就好像已经不受控制。
又自斟自饮上一杯,朗声道:“不过一个‘安泰商绅’的空头衔罢了,父皇点点头有那么难吗?拖来拖去,却寒的却是尽心尽力办事之人的心啊。”
临帝以手扶额,开始头痛,也不欲计较,甩甩手:“罢了罢了,礼部看着去办吧。”
大总管方赦则上前关切询问:“陛下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