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守一脸懵逼。
“秦院首是忘记先前自己说过的话,不想要那救驾之功了?”周敞丹凤眼弯弯,又成了狐狸。
“唉……,奕王殿下莫要再消遣下官,下官承受不住、承受不住……”秦守抖如筛糠。
周敞倒没想到,秦守真好像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就也正色:“罢了,秦院首到底要说什么,就直言吧。”
秦守抹一把额角沁出的冷汗,想要再挤笑容却是失败:“奕王殿下,您这里既然有药方,却只肯用在西城的人身上……,这岂不是浪费。若说医者面前,无论亲疏贵贱,一视同仁,那么您看,是不是也该给旁人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周敞反问。
按照道理,既然已经有了药方,就应该公布出去,全国通用,以免进一步传播。
不过周敞一直拖延,她被派来治理疫情,却只有统辖管制西城疫区之权,旁的区域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此前,御医院和疠疫院都来试探着要过药方,周敞便都以这个理由拒绝不给。
“奕王殿下,有人愿意出重金购买您手上的疫病药方。”秦守的笑容终于真切了几分。
“哦,这样啊……”周敞故作思考。
药方不可能一直握在手中,早晚不是主动给出去,就是被人研究出来,但若说主动给出去,怎么给,那学问可就大了。
周敞不表态,秦守就又贴上来:“奕王殿下,下官这里……”
“秦院首不会是劝本王私下倒卖药包吧?”周敞故意“射偏”,先行堵住了秦守的嘴。
“啊,卖药?”秦守思路一下子没跟上,赶紧反应,“当然,买药也行,不过奕王殿下,如今这个行情,临国上下都药材短缺,许多药材更是被有钱人扣在手里。奕王殿下费时耗力地收来药材,再卖给他们,就是再抬高价格,又能高多少?卖药包,可谓是费时费力,又能得多少好处?”
周敞听罢,便脸现空白:“秦院首有何高见,还请献计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