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被周敞的冷笑惹得心虚发毛,人又被高远钳制不得脱身,不得不服软:“奕王殿下,不管您要什么,只要下官能给的,就一定都给。您先放了下官,刚才的事情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下官都会忘记。”
“呵呵,当做没发生?”奕王的意识不依不饶,周敞骑虎难下且只能做半个主,就也不拦着,“本王打你就是打了,你待如何?”
秦守贴在木板壁上,犹如砧板上的鱼:“奕王殿下为何如此?下官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奕王殿下?”
周敞绝望,此人到现在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刚压下些许的怒火又蹭蹭往上冒:“禽兽,你身为医者,见死不救,对百姓毫无怜悯之心,甚至枉顾人命,只为自身安危,如此作为,你还有脸说当做没发生?不,本王不要你当做没发生,相反,本王要你牢牢记住。”
“奕王殿下,言犹在耳,你刚才不是还……”秦守顿觉冤枉,话说一半也明白过来,那些话恐怕都是试探,蝌蚪眼不禁在眉毛下迅速游动。
周敞见秦守终于明白,亦了然一笑:“禽兽,你要打什么主意?本王也清楚,今日之事就是拿在御前,本王亦是不怕,难道你还能站得住脚吗?”
秦守蝌蚪眼转三转,忽地就恢复了平静,人虽然还被拎着,却颇有几分不以为然的神情:“奕王殿下身为皇子自然是不怕的。不过,不论下官跟奕王殿下说过什么,就如殿下在马车中与下官所说的事情一样,都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是到了陛下面前,亦是如此。”
“没错,本王是没证据。”周敞面色不变,亦早有所料,“不过,你这个御医院的院首不配合本王行动,却是有据可循。你这个院首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也是两说。”
秦守拿定了主意,也就全无惧色,蝌蚪眼中轻视之色一闪而过:“下官是否能继续做这个御医院的院首,还得由陛下说了算。”
“哈哈……,秦院首好胆色,令本王佩服。”周敞忽然大笑,轻拍高远的手,示意将人放开,“为了跟秦院首合作,本王亦不得不谨慎试探,还望秦院首不要介意啊。”
高远松手。
秦守的脚才能落地,却是腿一软,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人又被搞糊涂:“奕王殿下,说什么合作?”
周敞退开两步,在秦守面前踱步:“自古,成大事者不可瞻前顾后,先前本王见秦院首有些畏头畏尾,对本王的提议亦是犹豫不决,还以为你会畏惧本王权势,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