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扫视,却又没发现周围异常,再一抬眼看到周敞,就奇怪:“嗯?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周敞随口就来:“儿臣刚从西校场来,生怕校场上杀蛇和炼制蛇油的烟火气熏到了父皇,因此站得远些。父皇可闻到什么特殊气味了?”
“什么气味?没有啊?就是有股幽香,闻之心旷神怡。”临帝说着又着意闻了闻,“有些像朕枕边幽岚香的味道,但比之还要提神醒脑,馥郁逼人。”
原来这东西在宫中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幽岚香,不过看来是有效果,这是什么人能觉得这是香气啊。
周敞心中有了底,只要临帝闻着高兴就行。
“父皇没有闻到儿臣身上的血腥和烟火气就好。”周敞一脸真诚。
临帝点点头,一扫疲惫,脸上甚至露出欣慰的笑,终于说回正事:“唉,这越北天气是一天一个变化,战势未明,连降大雪,这仗只要一天不打完,他们就一天吵个没完,倒是你还能办件实事儿。”
周敞余光中注意到,临帝身后两侧随侍的太监,想要用袖口遮掩口鼻却又不敢,似乎都不知不觉站得离御书案远了一些。
话题归正,周敞趁机道:“父皇可有听说早上西校场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情?”临帝尚一无所知。
“儿臣人手不足啊。”周敞摊开双手,没有直接说出是太监宫女故意不来。
“人手不足?”临帝眼尾向身侧扫去,发现方赦不在,“方赦呢?”
方赦憋气憋到金鱼眼更凸,从屏风后面冒出来:“陛下,奴才在这里。”
临帝没在意,只问:“奕王说炼蛇油人手不足,难道你没安排内宫人过去帮忙吗?”
方赦金鱼眼一转,显然已经知晓:“陛下,昨日各宫都有人主动前去,至于今日嘛……,许是凑巧,各宫都有事情忙不开,因此也就没什么人去了。”
“是吗?我看未必。”周敞直接打断方赦扯皮,“父皇,这件事情也怪儿臣,多半是儿臣给的工钱太少,他们可是常年在父皇身边当差的,自然看不上那几个铜板,所以今日就都不愿意来了。”
临帝不明情况,但一提到钱,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