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夹起饼就着小菜吃了起来,饼酥脆香甜,倒是可口。
许是饿了,吃起什么都香。
景姑姑在一旁瞧着放下心来,却又忍不住闲聊:“王爷啊,您什么时候才能娶媳妇啊?”
“咳咳……”周敞直接将饼和菜都噎在了嗓子眼儿里。
她是标准的不婚主义,上辈子、这辈子都是。
“王爷,您慢点儿,今儿是怎么了?王妈妈做的不好吃?”景姑姑赶忙上来给她拍后背,帮着往下顺气。
王妈妈做的东西一直不好吃,倒是今日难得顺口一回,却又波折不断。
周敞一口气上不来,要拿手边水杯往下顺,倒了一下才发现刚才已经喝光。
拿出迎难而上的精神,抻长脖子硬往下咽,像被掐了脖子的鸡,好容易才将饼和菜顺利下肚。
水没有,余光就扫到了鸡蛋羹。
拿起来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这东西毕竟是稀的。
景姑姑也才恍然,忙去另一角的茶壶中倒水:“怎么一提娶媳妇,你还是老样子。这样可不成,王爷都多大了,娘娘在天之灵可都看着呢。”
好端端的,为什么提起这个?
根据奕王风铭的意识,他也根本不考虑这个问题的好不好。
周敞干脆装作没听见,闷着头只管用一勺一勺苦吃。
鸡蛋羹里面还加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红的绿的,既调味又配色,还有蛋香加花香的味道,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羹。
景姑姑似早料到会是这么个态度,但她要说的话也不打算停:“王爷今年二十四,可实在不小了,你那几位兄长可都早就娶亲,陛下这两年似乎把这事儿忘了一般,总得有人提个醒才行。”
“咳,咳咳……”周敞本来一勺一勺吃得好好的,没来由又被鸡蛋羹呛到,一下子全咳了出来。
景姑姑刚端了倒好的水放在手边,连带着将水杯也带翻。
“王爷这是干嘛,每次一提到这件事情就回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只要王爷别像从前似的,老把娶媳妇浪费钱挂在嘴边……”景姑姑丝毫不在意,手脚麻利又是顺气又是擦衣服。
周敞猛咳了半天才将嗓子眼里的鸡蛋羹都咳出来,涕泪横流实在可怜:“景姑姑,求求您,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