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夫早亡也没想过再嫁,一心守洁,虽然人在邀月坊中,但时刻都比任何人更注重名节。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要在这森森大狱中受辱。
周敞虽然没有这般保守的“名节”的观念,但她向来宁折不辱。
“嘶啦……”
衣襟被粗暴扯开,露出里面单薄小衣。
“等等,”周敞目眦欲裂,心中最后一根弦也随之崩断,既然只能如此,那么她就要问上一句,“你们如此折辱于我,至少告诉我,你们姓甚名谁?”
“你问本大爷?”招风耳讥笑,“你也配。”
“有胆你报上名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周敞发出的是最后的怒吼,却那般无力。
“痴心妄想。”招风耳更是轻蔑冷笑,“你一个老鸨就算做了鬼,又能奈我何。”
周敞一口气堵在心口,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是绝望,而是无边的恨恶。
绝望只会让人求死,而滔天的抱恨则让人更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复仇。
招风耳见周敞似乎认命般闭上了眼睛,更加张狂:“哈哈,平日里,那邀月坊咱们兄弟进去不得又怎样?今日咱们爷们便将邀月坊的女掌事玩上一玩,岂不是比他们还快活?”
邀月坊虽是青楼,明面上是元家开设,背后却有更大的庇护,走的更是高端会所的路子,不是有钱任谁都能进去,须得有人引荐才行。
招风耳酒色财气样样都沾,自诩大小在皇城中也算是个“人物”,却始终无人引荐,没得着机会去里面逛上一逛。
每每有人在他面前谈及“邀月坊”三个字,他都嫉妒得牙痒痒。
原本,那些抓来的歌舞伎,年轻貌美,更对胃口,但无奈都被刑部主司吕斗量单独关去了女监,唯有这李掌事不算嫌犯却是女子,不知怎地,被暂押来了他的拘监所。
一朝竟然能有个邀月坊的女掌事落在手中,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不想好生利用?
“对、对、对……”身旁两个狱卒都是一丘之貉,自然跟着附和。
“那你俩还磨蹭什么,把她衣服全扒了,今日落在咱们爷们手中,可要好好乐上一番。”招风耳在两个手下面前还要维持风度,并不打算亲自动手。
“是,大人。”两个狱卒淫笑着伸出魔爪。
周敞闭着眼睛,能够清晰感觉到李掌事的身体因为无法承受的耻辱,马上就要休克过去。
就在这时,外间一阵“呼啦啦”多人而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