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中还剩了些茶汤，苏肇面不改色地微微偏了偏头，躲开了茶杯，右手敏捷地将茶杯捞进手里，眼角和脸侧的头发却被茶水泼了个正着。

他勾唇轻笑，伸手揩下水，又转回来看向少女，眼角微微湿润，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原本无神的瞳仁变得亮了起来。

“原来苍苍这么了解我。”

沈未苍没有接这句话：“你的记忆也早就恢复了吧。”

苏肇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你想起了以前的事，竟然不恨我们？”沈未苍虽然在问苏肇，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当初你重伤失忆还失明不是因为被仇家追杀，而是沈征害的。”

“你若想报仇，我们区区的沈家庄根本敌不过安远侯一怒，”她说完，歪了歪头看着苏肇，眼神清澈中带着迷茫，“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肇刚张口，她却突然笑了，盯着他的眼睛十分笃定地道：“你